“沒刮過胡子?”
“唔......”金在中微微紅了臉,他似乎真的沒這麼做過,一時間心裏竟難以接受。他原就白皙過人,可現在金在中卻看上去很沒精神,鄭允浩熟練地擠出刮胡膏,揉出厚厚的泡沫之後就招呼上了金在中的臉。
“你輕點兒!”
“別動。”
“啊......”
“來,照照鏡子。”片刻之後,鄭允浩強忍笑意,扳過了金在中的臉之後讓他看鏡子,白色的泡沫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鄭允浩陪著他一起抹了泡沫,這下連金在中也樂了。
“哎......想不到第一天給你刮胡子,你就要出遠門了。”鄭允浩捏著金在中的下巴,手中的刮胡刀溫柔地在他下顎來來回回,金在中眯著眼,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服務,手臂不自覺就抱上了鄭允浩的腰。
“隻是去三天。”
“你以為三天不算長麼?我們才在一起多久......”金在中就是這樣,隻要有人伺候著,他就永遠學不會自己做事,好在鄭允浩也樂意這麼伺候著他。
“嗯,我養的兒子真不錯。”刮完了泡沫之後,鄭允浩欣賞著金在中重新變得閃亮光滑的臉,趁其不備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疼啊!”
“哈......那我給你咬回來好不好?”
金在中呸了他一口,低頭就衝了把臉,抽出毛巾往臉上一蓋,齊活走人。
八點半,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阿姨已經料理完了一切,現在正給糯米倒牛奶喂貓糧,金在中心情不錯,走之前想再和糯米玩一會兒,哪知糯米現在跟阿姨最親,根本不睬金在中。
“好你個糯米,爸爸算白養你了。”金在中捏起糯米的頸子,把貓抱到了沙發上,接著掏出指甲鉗給不斷反抗的糯米剪指甲。
“這一大早的要去哪裏?”
“媽,”金在中仍然埋著頭,把糯米夾在腿間,一次又一次壓下糯米甩來甩去的尾巴,“老白說這幾天要帶我去商演,要有兩三天不能回來。”
“既然這樣,你把這個戴上再走吧。”鄭女士下得樓來,將一隻禮盒拆開,黑色的天鵝絨布上擺著一隻閃亮奪目的手環。
“這個給我?!”金在中瞪大了雙眼,然,興奮之後他卻想不明白為什麼鄭女士忽然要送東西給自己。
“昨天太晚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有拿出來,不過今天再送也一樣。”鄭女士說著,臉上似乎透出了笑容,金在中很少見她笑,但不得不說,鄭女士笑起來的樣子很漂亮,鄭允浩長得像媽媽,冷的時候很冷,笑的時候
又特別溫柔。
“別說我們鄭家吝嗇對媳婦不好,這手環是我跟你爸的心意,在中現在十七歲了,等明年就能給你辦個成人禮派對了。”
“隻是過個生日,不用那麼隆重......”
“這有什麼,允浩十八歲的時候也辦過。你進了鄭家門,也就是我的孩子了,”鄭女士說著就拉過金在中雪白的腕子,給他戴上了鑲水晶的手環,“哎......現在想想你剛到鄭家那會兒,那叫一個大逆不道,簡直目無
尊長,我怎麼就挑了你這麼個兒媳婦。”
“媽,這都是緣分,況且,我是真心喜歡允浩的,不為錢不為財的,是你一開始就對我有偏見。”
“誇你幾句你就敢和媽頂嘴啦?”
“哎這個手環真好看!媽,您的眼光太好了!”
“得了得了,再拍馬屁就趕不上行程了,做一行得有一行的樣子,千萬別讓人家說閑話,說你是仗著有鄭家撐腰才不守時不守信的。”
金在中點點頭,覺得鄭女士說得很有道理,他本來就是帶著光環出道的,正因如此,他才應該更努力,更謙虛。
匆匆忙忙吃了早餐之後,金在中拉著行李箱出了門,他看著自己腕子上鄭女士親手給他戴上的水晶手環,淡淡的藍色水晶在陽光下折射著柔和又絢爛的光芒,不必猜,一定價值不菲。
當然,金在中開心的不是得到了一條漂亮的手環,而是這手環背後的意義,鄭家是當之無愧的豪門,雖然粗暴,但不可否認,最能彰顯身份和財力的還是配飾和穿戴。
雖未必要穿金戴銀,但那同時也是在對外宣告,金在中這個太子妃正是受寵之時,漸漸的,鄭家的門麵不再是貴婦鄭女士,而是年輕貌美又有一把夜鶯歌喉的金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