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為了完成一場漂亮的演出,因此金在中決不能出錯,白流遠怕他不能完成首秀,這才讓他提前錄好歌,別到時候出了狀況,那就誰也不能補救了。
白流遠讓他去別人的場子唱歌,多少也有讓朋友提攜金在中的意思,幸好白流遠這個朋友夠意思,一口答應下來嘉賓的事,為此,他還特意聽了金在中的歌。
盡管仍然有些生澀,但在新人裏這個水平也不算差了,李真第一次見到金在中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那天正好金在中去彩排,他本以為自己會見到前輩本人,誰成想人家壓根就沒來。
金在中腿傷剛好沒多久,不能做劇烈運動,所以他和李真合作的也是抒情歌,隻需要坐在凳子上安安靜靜唱歌就行,雖然沒有什麼複雜的走位,但金在中要克服麵對觀眾的緊張感。今天彩排,場館裏是沒有歌迷的,金
在中坐在隻搭建了一半的舞台上,他晃蕩著雙腿,看著工作人員在台下走來走去。
他心裏既忐忑又緊張,複雜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很多年前,金在中隔著屏幕覺得熒光棒光出來的光芒是那麼普通而渺小,他隻是拿著遙控機跟著電視裏的歌星瞎唱幾句,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透過那層玻璃,走
到台前。
倒回去想想,一切始於結合之初,他和鄭允浩在車裏聽的那首半島鐵盒,那時候鄭允浩說,人應該要有夢想。於是他順風順水走到現在,一切準備就緒,閉上眼,金在中卻瞧不見自己的樣子。
金在中把耳機插進手機,接著戴上耳塞,他今天第一次聽自己已經錄好並且發布出去的歌。鋼琴優美的前奏漸漸引出金在中的聲音,他閉著雙眼,跟著手機裏流出來的音樂輕輕哼唱起來,那真的是他的歌聲麼?
為何會如此溫柔,如枕輕雲,白流遠花費十倍心思修完了整首歌,效果顯而易見,金在中心裏一熱,似乎就要流出什麼東西來。
這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金在中以為是鄭允浩來接自己回去了,可睜眼一看天還沒黑,還沒到鄭允浩下班的時候。他猛地扭頭一看,原來站在他背後的是個沒有化妝戴著眼鏡的女人。
“你就是在中吧?”女人試探著問道。
“前......前輩?!”金在中差點摔下台去,他承認親眼見到李真的時候腿有點發軟,前輩看他這緊張的模樣不由得笑了。
“我聽說你的腿有傷,這個台子很高,你要小心。”金在中忙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他一麵驚歎一麵暗暗打量李真,原來前輩素顏的時候真的和電視上呈現出來的是兩個人。
“謝謝前輩,我的腿好多了。”
“你的歌我聽了,老白的眼光果然沒話說,隻是沒想到你連臉蛋也這麼可愛啊。”
“唔,我沒時間做身材管理,現在太胖了,拍出來可能不太好看。”
“沒關係,你現在看上去很符合十七歲該有的樣子啊,小孩子就該臉圓圓的,白白胖胖的。”李真開玩笑地捏了捏金在中的臉,雖然這樣說,但金在中的確不算胖,頂多有點兒嬰兒肥。
“其實我想唱搖滾,但老白不讓。”
“哈?你膽子夠大的啊。”李真驚訝極了,不過也幸好白流遠沒讓金在中胡來,他現在這個年紀還拿捏不住搖滾的分寸,過幾年沉澱些了或許能試試。
金在中覺得前輩很好說話,李真知道這是他的首秀,也沒因為他是個新人就對他不理不睬,隻是把自己的舞台經驗一一告訴了金在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逃避鏡頭,要學會自己去找鏡頭。
看鏡頭的時候,要想著電視麵前是上千萬的觀眾,說白了,就是要把攝影機當戀人來對待。金在中記下了每一條經驗,但結果如何,還要看他當天的表現。
本來像他這種沒有什麼知名度的小新人,李真是可以不用親自來和他排的,但李真很是欣賞金在中這種謙虛好學的態度,她也原以為金在中是靠著鄭家的勢力才順順利利地登了台。可李真又轉念一想,既然他都有靠山
了,那憑什麼委屈自己跟著白流遠?他完全可以去簽樂一笑的LY。
都是懷揣夢想的孩子,想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山頂,雖然這也有鄭允浩的功勞,但若是爛泥,那也終歸是扶不上牆的,往後的日子還得金在中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