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中還是沒有再聯係白流遠,不平凡的相遇,卻給了一個無味的結局。
日子還是照過,金在中依然每天重複定好的日常,白流遠卻再也沒有出現,時間一久,金在中也忘了有這麼個人存在過,直到他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中誠高中,金在中上體育課的操場上。
金在中換了寬鬆的運動服,跟著一群男生在草地上踢足球,這天上午的陽光很好,結霜的草地雖然已經看不到半點綠色,但依然不能削減掉小夥子們的熱情。
原本好好踢著球,不料操場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穿著一身熟悉的休閑西服,金在中永遠不會忘記那張透著病色的,蒼白的臉。
“怎麼是你?!”金在中吃驚地看了過去,腳下的球飛了,正好落在白流遠的腳下,他將之踩住,又踢了回來,朝著金在中咧嘴一笑。
他臉上還留著金在中的“傑作”,不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想到白流遠長得幹幹淨淨的,頗有點小白臉的感覺,但他的年齡卻已經是個標準的大叔了。
“好久不見。”金在中裝作沒聽見他的聲音,一腳射門......球卻沒進。金在中惱得罵了一聲,又覺得沒意思了,幹脆走到了看台上,坐下,擰開礦泉水一口氣灌下了大半瓶。
白流遠跟了上來,在他身邊坐下,金在中踢球踢了一身汗,大冬天穿短袖都覺得熱,黑色的頭發粘在頰邊,細細瘦瘦的,怎麼都看不出來其實力氣大得可以。不得不說鄭允浩看人狠,金在中最適合黑色頭發,安靜的時
候看起來竟有說不出的唯美感,白流遠癡癡地看了會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頭。
“我們那天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白流遠隻是輕輕碰了幾下他的黑發,不敢太放肆,就怕再被金在中按著打。好在他也沒反抗,隻是糾結地望著看台下的草地上,還在繼續踢球的同學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位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他說......要等我十八歲才可以做藝人。”
“啊?!十八歲!?那都老成什麼樣了!”白流遠故作痛心地抓住金在中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在中啊,這事兒你真得聽我的,你這個年紀不大不小剛剛好。你看,你長得又帥,聲音有好聽,你要是出道了發歌了
,那還不得搶了多少人的飯碗?到時候鈔票跟下雪似的從天上掉下來,不撿那就是傻子!”
“可不是嘛!”金在中十分認同地一拍大腿,可很快他又皺起了眉,“可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白流遠噎了一下,金在中說的沒錯,他是百萬新娘,鄭家每天的營業額累計過億,那錢更是如暴雪般飛入口袋,他確實對金錢已經不感興趣了。名利更是不稀罕,誰都要敬他一聲太子妃,去哪裏多少都有特
殊待遇,從前沒享受過的現在都有了。
“那就退一步講,小在中,我們談談夢想。”白流遠疊著腿,開始說起了自己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過去,金在中不知道原來白流遠還有這麼一段血淚史。
白流遠沒做過違禁的事,也沒涉過毒,當年的事真是說來他自己都不信,他公司裏的賬不知道怎麼就被別有用心的人篡改了,白流遠百口莫辯,就這麼被抓進了牢裏,盡管後來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但白流遠也結結
實實摔了一跤,很難再爬起來了。
之後,圈子裏忽然出現了另一個大佬級的人物,白流遠那事的熱度還沒下去,這麼快就被這個叫樂一笑的人取而代之,所以白流遠一直很懷疑,樂一笑就是那個背後搞鬼的人。
但同樣因為證據不足,白流遠不能控告樂一笑,隻能自認倒黴,花了足足三年的時間白流遠才重整旗鼓,準備重回娛樂圈。
“小在中,現在我說得明明白白了,我已經沒別的路可走了,多的不敢想,隻要讓我再捧紅一個人,一個就好!我這輩子就沒什麼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