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被烈羿剛剛釋放的法力反噬到了,嘴角有殷殷血絲流出,坐上地上調息了一會,才睜開眼對著烈羿說道:“我不過是給你下了一種禁術,讓你日後聽命與我。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及你的性命。”
“為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烈羿心頭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
“看來烈如砷和棠雪什麼都沒有告訴你。他們還真是聽話啊。”笙歌笑的詭異而又殘忍。
“原來……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為什麼你之前三番兩次的幫助我和瑩兒?”烈羿眉眼中難言的疲憊與傷痛,他雖然從未說過,在他的心裏早已把她當做了妹妹。卻沒想到傷他最深的人都是他最親的人。烈羿再也支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衣服上星星點點的都是斑斑血跡。
笙歌冷笑了一聲,看著悲痛欲絕的哥哥說道:“我幫你?我那時幫你不過了為了想讓你挑起神魔兩族大戰,卻沒想到她幾次遇險都能死裏逃生。我的計劃一次一次落空,就連那個花神為了你們而死,你們都能無動於衷的大肆的準備大婚。隻能使出殺手鐧。對了你知道窫窳的屍身,打神鞭,昆侖鏡,都是誰盜取的嗎?都是你的父君,我還精心找了一枚棋子,就是棠雪。沒想到她那麼爽快就答應了。就連那日在桃山她要刺殺流螢也是我用靈力超控的。隻是,我沒想到,那個女人命那麼好,一次次的有人為了她願意犧牲性命。看見她發瘋的樣子,還真是挺可怕的,她殺了魔族那麼多人,卻獨獨放過了傷她最深的你。連死都還要護你周全,嗬嗬,又一個和我娘親一樣的傻女人。一盤精心策劃的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落幕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落寞嗎?我想或許連老天都不願成全我,讓我毀了這個世界。這三百年間我真的打算放棄了,可是直到我無意間遇見了你昏迷在荒山裏,又過了幾日便傳出折丹和流螢的喜訊,我想這或許是我最後的機會了。你說我怎麼能放棄呢。”笙歌像是在講一件極平淡的事情,看著烈羿越來越痛苦的神情,好心地說了一句:“其實,你的父君直到事情發生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實他從沒想過要傷你。”
烈羿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結了冰冷的察覺不到痛了。喃喃地說著:“為什麼?”
“我要讓害死我娘親的人全部都去死。我要她看著這個她用生命守護的世界毀滅。我恨,恨這個世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你的父君。我恨他。所有我才會用他盜取的昆侖鏡親自毀了他的兒子。嗬,沒想到他為了救你甘願放棄近十萬年的修為。他縱算是曾經對不起你,也用他的生命還了。可他欠我們母女的,你就替他還了吧。”笙歌情緒越來越激動,說道最後反而平靜了下來。拿出玉鈴鐺小心地看著,娘親,再等等,等我殺了所有人,阿音就和你團聚了。
笙歌催動玉鈴鐺,烈羿又進入了昏睡中一天中他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中,隻有每月的月圓之夜,笙歌才會來激發他心中的惡念,再注入一滴她的精血,過了兩年多,烈羿終於連最後的一絲意識也消失了。笙歌滿意地將他放出了黑暗之境讓他重回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