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你的名字嗎?也太娘炮了。”烈羿無情的嘲笑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個叫弄月的小仙一臉衰樣,愁苦不堪。
流螢立馬安慰道:“弄月啊,姐姐倒是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很配你。”弄月一臉喜色巴巴地盯著自己,流螢無奈,這個家夥變臉比變天還快,她越來越後悔剛剛草率的決定,艾艾地說道:“我叫流螢,他是烈羿。”還沒等流螢說完,這家夥更興奮地叫道:“啊啊,原來攪得神界不安的就是你們啊,天哪,我終於看見活的了。”說完,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左手拉住流螢右手拉住烈羿。
額,他二人相視一眼,徹底無語了。
因為他二人的關係,這間客棧的生意一下子火了起來。這不,掌櫃的得知他二人要走,殷勤的再三挽留,這二位可是他的財神爺啊,客棧老板死活不讓走,為表誠意,免去三人的住宿費,夥食費,免費讓他們白吃白住。在客棧老板的再三請求下,三人也不好意思再說走,隻得又住了三日。這不,今日,天剛蒙蒙亮,一行三人放下五兩銀子,偷偷地溜出了客棧,一溜煙的功夫,消失的無影無蹤。
弄月感慨地道:“哎,我一直以為這人長得醜了,走到哪都不招人待見,這樣不好。長得好看了,走在大街上各人投來羨慕的目光,心底還是很雀躍的。現在看來,長得好看可以,可是千萬不能長得太好看了,哎,這是什麼世道,美人難活啊。”
“那還不都怪你。”流螢恨鐵不成鋼的撇了眼無奈狀的弄月,要不是他到處拿著她和烈羿的小像在客棧內叫賣,能惹的人家把店門堵的水泄不通嘛。“拿來。”
“幹什麼?”弄月捂住身上的錢袋道。
“一張小像二十兩,一天六張,賣了七日,一共八百四十兩。看你畫畫畫的辛苦,零頭就給你了,八百兩拿來。”流螢不客氣的伸手就去解弄月身上的錢袋。
“你別動啊,男女授受不親。”弄月一臉愁容的看向烈羿說道:“你們好歹也是四海八荒的名人,你看她財迷樣,你也不管管。”
烈羿不在乎地說道:“她的是她的,我的也是她的。既然你自己非要和我們在一起,那你的自然也是她的。”說完,嘴角一抹笑意地看著他。
在二人的威逼下,他辛辛苦苦熬夜所得的一包銀子,現在就剩下了四十兩,弄月一陣哀嚎,驚的四下的鳥獸聞聲而逃。流螢心情大好地笑了起來。
一行三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容易到一個大一些都城,弄月那一張招惹桃花的臉惹的一眾名門閨秀,小家碧玉要死要活的,害得他們剛剛安頓下來,又像是做了壞事般連夜偷偷逃走。恨的流螢牙根癢癢隻想念動靈力把他綁了,踢回軒轅山。
烈羿看著流螢追著弄月滿山的跑,心底的最後一絲擔憂也放下了。這個亦喜亦悲,亦怒亦咥的靈動少女才是他當初認識的流螢。他追上流螢,拿起袖子,擦了擦流螢額頭上的汗水,大山大水都抵不過那眼底溫柔的笑顏。
三人就這樣在外晃蕩了大半年之久,這一日行到了東北海以外,大荒之中,有座附禺山,是座有名的仙山,四周風景秀美,一陣陣奇花異草的香氣撲麵而來,離朱鳥、鸞鳥、青鳥、燕子等等各種仙鳥都生長在這,一陣陣啼叫合著林子深處一汪瀑布聲,如琴音般悅耳動聽,流螢歡喜的與它們舞在了一起。陽光透過竹林,金光閃閃的鋪灑在瑤碧玉上,霎是好看。竹林的南麵有三顆高達百仞的桑樹,上麵沒有枝條,桑果一個個都長在大樹幹上,和凡間的桑樹一點也不相同,流螢看得好奇,捏了個訣,輕盈的飛上了樹梢,拿了個手帕,摘了許多的果子,開開心心地跳下樹,捧給二人品嚐,烈羿不喜吃這些果子,隻拿著一個,深紫色的桑果在他修長的指尖來回的把玩,流螢看得入迷,不一會,弄月就把一帕子的桑果全吃到肚子裏。
流螢心情大好,也不和他鬥嘴。隻忙著和鳥獸共舞。烈羿隨手一伸,一把清脆的碧玉長蕭落在手中,合著鳥叫聲,瀑布的流水聲,流螢的舞姿,吹奏了一曲清揚歡快的蕭聲。從來沒有正行的弄月看著他二人一蕭一舞,仿若天人,從袖中取出伏羲琴,琴聲悠揚婉轉,合著蕭聲,當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烈羿當真好奇的看著弄月,他正悠然的撫著長琴,一聲火紅的衣服在此刻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張揚,反而襯的他遺世獨立,風吹動還有些沒有束起的長發,卷著飄落下來的花兒,那一張桃花臉此刻看起來還真有些仙人之姿。烈羿看向他手中的長琴,微微有些愣住,那是上古伏羲大帝遺留的聖物伏羲琴,琴音有著憾天懾地之力,最厲害的往往能殺人於無形之中卻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傷痛,隨著琴聲一點點血流而盡,笑著消失在天地間。最讓天地害怕的是不管神魔鬼人,死於伏羲琴下的永遠沒有來世隻說,真的從此消失於天地間,連一絲灰塵也不能留下。烈羿驚歎,如此一把曠世神物,在他的手中竟可以彈奏的空靈飄逸。若不是真的心思純明,那就是有著高強的靈力。
突然,琴音戛然而止,弄月整個身子都撐在琴上,臉上隱隱有著一層黑氣,明顯是中毒所致。烈羿急忙在弄月周身幾處大穴上點了幾下,流螢發現不對,也跑了過來,手拉住弄月的手,想以自己的靈力救他,卻沒想到,靈力到了弄月身上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整個人慢慢的癱軟了下去。整張臉麵色慘白。“弄月,你感覺哪裏不對?”烈羿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附禺山是座仙山,他們來這不過小半日的時間,況且他二人都沒事,沒有喝這裏的水,也沒有吃……剛剛隻有他吃了桑果。“是桑果,桑果有劇毒。”烈羿對著流螢說道。
流螢呆住,桑果是她親手摘的,是她害了弄月。流螢急忙換出體內的鳳凰靈力,召集山間靈獸,一時間整個附禺山的各種靈獸密密麻麻地圍在三人身旁。“你們好,我叫流螢,有事想起你們幫忙。”
一隻修成仙身的青鳥搖身一變,一個清秀的姑娘立在流螢身側,聲音清脆地道:“神女盡請吩咐。”
“我朋友突然額頭一團黑氣,臉色蒼白,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我們來到這隻吃了紅色深潭邊桑樹果子。”流螢一臉焦急的說道。
“那就是了,這三顆桑樹的果子有劇毒,即便是仙人之身吃了它也活不過三日。隻有一個辦法,隻是……”女子頓了頓才說道:“封淵潭底有一隻八爪凶獸,取下它的血,每日早晚各飲一次,三日後就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