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隻看她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折丹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雖然是親眼所見,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潤如玉儒雅的清淵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謝謝你,謝謝你帶她回家。”不管怎樣,他都沒有理由遷怒於折丹。出了這樣的事,,那個神界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放她回來呢,看折丹回來時的狼狽模樣,怕也是受了傷。
“我答應你護她周全都沒有做到,如果再不能將她帶回來交還給你,怕是無言在這天地間立足了。”折丹苦笑著說道。
就這樣,折丹同烈羿守了流螢一天一夜,一個輸給她靈力,一個給她喝自己的血。流螢死灰般的麵色終於有了些生機。一直到白芨的靈力恢複後,折丹才去睡了一會,便衝衝上了九天之上。
那廂裏,焱兒同淩彭上了雪上,在雪上上整整找了兩天一夜也沒有尋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雪山上的雪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銀光。兩人踩著雪花“咯吱咯吱”的作響,整座雪山比白日顯得更加的清冷。
“淩波,瑩姐姐不會有事的對吧。”少年擔心的問道。
“有我們大家一起照顧她,一定會好的。”哀莫大於心死,身體的傷容易痊愈,心裏的傷怕是會留一輩子了。這些話淩彭自然不能和這個視神女亦母亦姐的少年說。
“走了一天,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淩彭心疼的看著少年。這座雪山自混沌時期,天和地剛形成時,便坐落在這,終年飄著雪花,山裏生長著隻有在此處才有的雪珍珠。整座山裏,雪珍珠一共也不超過二十顆,極是難得的寶物。在四萬年前,偶然的一次機遇,他有幸見過。它的顏色和雪色很相似,比東海的珍珠還要小上一倍,靈力卻是極強,能感受到天地萬物的靈氣,隻要一有陌生靈力靠近,它立馬把自己隱藏到雪裏,能見到已是極大的緣分。更別說像他二人這樣隱去靈力,漫無目的的瞎找。
“不累,我們快些找到,就能早點回去救瑩姐姐了。”少年雙手放在嘴邊哈著白氣。
一老一少襯著月色一前一後的走在一片白茫茫雪地中。突然,少年停下腳步,瞪大雙眼盯著前方。一個泛著銀白色光圈的小小東西正一蹦一跳的朝他們處跳過來。他二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等著,等著那個小東西一點點的靠近。小東西似乎感覺到前方的危險,掉了個頭,一蹦一跳地又朝著原來的方向去了。少年再也耐不住,顯出龍身飛了過去,張口咬住,興奮地在空中不停地打著轉,碧玉般的顏色映著雪色,讓這個清冷的夜有了些許暖意。過了一會,又變回了翩翩少年。激動的從口中拿出指甲大小的東西遞給淩彭。“淩伯,是它嗎?”
淩彭激動的老淚縱橫道:“對,對,就是它。有了她,神女就真的有救了。”
二人找到雪珍珠後,少年變回龍身,載著淩彭不一會的功夫回到了桃山。淩彭把雪珍珠給了白芨,白芨慢慢地用靈力化開,讓它一點點地滲透進流螢的身體。有了雪珍珠入體,流螢的臉色有些些許紅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人算是無大礙了。
烈羿還準備割腕取血,被淩彭攔住。“有了雪珍珠,就不用再飲鮮血了。”看著一張絕世容顏的神色憔悴,稀稀拉拉地長著胡須,衣服上有能聞出些汗味,淩彭拍了拍烈羿的背,說道:“這幾日怕是沒有休息過,你去休息會,這有嫣紅暮紫照顧就好了。”
“我不累,我要等著她醒來。”烈羿一動不動道。
“回去吧,神女還要兩日才能醒,有我們照顧放心吧。你這會把自己累倒了,神女醒來該心疼了。”淩彭看著本該是一對活潑的年輕人,這會,一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個容顏憔悴眼神哀傷。心裏不是滋味。
強製令烈羿去休息後,鉤藤也把白芨和剛回來的淩彭焱兒都打發去吃飯休息了。剩下的幾人,按著時辰,每人輪流守著。這樣不至於有人疲憊,等神女醒來後大家都能精神飽滿的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羲和女神緩慢的駕著太陽車一點點的朝湯穀移去,最後消失在月色中,漫長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在流螢昏迷後的每一天似乎都過的很漫長,按著淩彭說的日子,今晚流螢該蘇醒了。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著。
流螢直到入夜時分才悠悠轉醒,看見滿屋子的人,她欣喜的說道:“我有孩子了。”她有些無力的手攥住烈羿的手放在她平扁的小腹上,一臉歡喜道:“我懷了我們的孩子。”
所有人都一臉悲傷的不知該怎麼接話。烈羿拉住流螢苦笑道:“嗯,我知道。”他平複好內心的傷痛,故作輕鬆的說道:“瑩兒,孩子還會再有的,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