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針對自己的,那麼劉虻暫時應該沒有危險。
手機鈴響,馮子誠的來電。
“柏文,”馮子誠問道:“你和‘虎鯨’接觸過麼?”
“沒有。”孟柏文道:“‘虎鯨’和中國政府的交集也不多。”
“‘虎鯨’的首領joseph也是約裏克斯軍校的,你對他有印象麼?”
“我的同屆沒有這號人,”孟柏文答道:“約裏克斯軍校每屆有一千人左右,我那屆隻有九百六十三個人,沒有叫joseph的。”
“他的確不是你那屆的。”馮子誠道:“剛才在查joseph的去向時,有人黑了我們的電腦。屏幕上隻有一行意大利文:‘學長,多謝’。”
孟柏文冷靜地想了想,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劉虻被‘虎鯨’的人接走的?”
“當時溫明仁在和劉虻打電話,虎鯨的人接走劉虻的時候自報家門了,像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他的聲音你錄下了麼?”孟柏文問道。
“嗯,”馮子誠招手示意,溫明仁拿過手機:
“我現在放給你聽。”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
“我不想去。”
“那就抱歉了,劉虻先生。”
“你們是誰?放開我!”
“‘虎鯨’,有請。”
“再放一遍。”孟柏文聽著聲音,隱約覺得耳熟,雖然手機的電流聲讓那聲音有些失真。
“那就抱歉了,劉虻先生。”
“‘虎鯨’,有請。”
大腦快速搜索著這個聲音的主人,抓住那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一瞬間,孟柏文想起來了,錄音裏的這個人和自己……的確有過一麵之交。
“孟先生,您要的資料,我們會在五天後親手奉上,但條件是,您現在就要離開這裏。”
似乎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自己把adonis拷住的時候出現的。
當初重點集中在“熾奉”上麵,並未留意給他資料的神秘人的身份,以為是adonis的族人,想要把adonis從自己手上救走。
“這個人……就是給我們‘熾奉’資料的那個人。”孟柏文答道。
“這麼說來,他們應該是一直暗中觀察我們的。”馮子誠道:“起碼是一直留意你的動向的,知道你在什麼時候需要什麼,還派人監視你和劉虻的公寓,在劉虻一人在家的時候劫走了劉虻。”
“我的直覺告訴我,‘虎鯨’應該不是敵人。”孟柏文道:“先不說之前送資料的事,如果他們隻是把‘劉虻’當做人質的話,沒有必要還黑入你們的電腦,留下沒有必要的文字。隻要黑入就會留下痕跡,那麼我們找到他們就更方便了。”
“對,”馮子誠道:“還有二十分鍾,我們就可以知道joseph的位置。”
“這次你不要去了,‘虎鯨’似乎針對的一直是我。”孟柏文道。
“但要帶著我的人,一有特殊情況要及時通知我。”馮子誠道,的確,自己對‘虎鯨’的目的並不清楚,跟過去也是多餘。
這個時候,隻能小心謹慎。
劉虻悠悠轉醒,看到銀黑色的壁紙和水晶吊燈,當機的大腦逐漸清醒,回憶一下子湧入腦中。
自己被人接走了,那人說是“虎鯨”?
下床走到門口,甩了甩頭,還有些暈,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
意外的,房門被輕易拉開。
入目的黑色欄杆精致,一直延向樓梯。從劉虻的位置可以看到樓下有一組很大的皮質黑色沙發。
沿著樓梯下去,樓下的仆人似乎並不奇怪他的出現,繼續忙碌。
“哦,你醒了呢。”
劉虻聞聲轉身,不知道那組黑色沙發裏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那人麵色和善,身材卻很高大魁梧,金色的頭發有些耀眼,一雙藍眼睛禮貌地審視著劉虻。漢語帶著一點奇怪的口音,不過已經算是非常流暢了。
既然是“審視”,卻能給人溫和有禮的感覺。那是劉虻討厭不起來的眼神,那人似乎總是可以讓人輕易放下防備。
“坐在那裏等一下吧,”那人抬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一會兒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下午茶,唔……廚師做的點心還不錯。”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裏來?”劉虻問道,竟有一些激動的情緒在裏麵。
“請不要這麼激動,我隻是想和你聊聊天啊……”那人如海蔚藍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戲弄的狡黠:
“畢竟我和你還沒有正式見過麵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