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晚望了望外麵陰沉沉的氣,道:“我就喜歡在下雨打兩把傘,不行嗎?”
“……”
顧寒無話可。
這件事情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因為那是講不通的。
到了城牆邊上,顧晚晚停了車子,道:“沒油了,我們下去走路吧。”
“……”
我是,可是我不傻好不好?
被當成智障看的包子焉了吧唧地撐著傘走在顧晚晚身後,他總有種預感,若是顧晚晚看到了塗翰懿,那以後對他的寵愛,就會少很多了。
顧晚晚看著城牆上那抹冒雨站立的粉色身影,心裏爽了。
再看看底下穿著雨衣拍照的記者們,心裏更爽了。
“啦啦啦……
粉紅的扇子飛舞
啦啦啦……
想和你一起漫步
等愛的心跳多少速度
像樹上的知了唱歌此起彼伏
想求求荷仙姑替我占卜
你是不是我護身符~~”
顧晚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因為對方簡直是太辣眼睛了。
在顧晚晚看塗翰懿的同時,塗翰懿也看到了她。
塗翰懿很興奮地搖著粉色的扇子對她:“顧晚晚,我愛你,你回來吧,我一直在等你——”
就因為這句話,現場人的目光,刷刷刷地轉移到她的身上來。
顧晚晚下意識地用傘擋了擋自己的臉蛋。
此時此刻,我不叫顧晚晚。
可惜,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
“媽媽。”包子揪著顧晚晚的袖子道,“媽媽,城牆上那個變態叫你的名字呢。”
“……”顧晚晚萌生出一種把顧寒塞回去,讓他回爐重造的想法。
“這位姐就是讓城牆上那位先生,如此瘋魔的顧晚晚姐嗎?”
“姐,被用這樣的方式表白,你心裏什麼感覺?”
“你願意和一個不瘋魔不成活的男人在一起一輩子,無論富有或者更富有,無論健康或者更健康,都和他不離不棄嗎?”
“顧晚晚姐,你身邊的這位寶寶,和城牆上那位先生長的如此相像,請問,你們是未婚先孕嗎?”
“那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在一起?”
“……”
若排山倒海的問題,都快要把顧晚晚問懵了。
她把顧寒護在自己身後,拍拍顧寒的肩膀,道:“寒寒不怕。”
“媽、媽媽……我不……不害怕的……”
顧寒畢竟還,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身子已經抖成了篩糠。
可是,他還是堅持像個男子漢一樣,站在顧晚晚的身前,企圖用自己弱的身軀,擋住那些衝上來的作者們。
塗翰懿見事情不對,連忙提著旗袍下去。
講真,旗袍兩邊開叉,露出他美豔有料的大腿的畫麵,真的是……慘不忍睹!
塗翰懿扔掉扇子,跑下來,擋在顧晚晚身前,張開雙臂,毅然決然地回頭道:“快走——不要管我——”
……然後顧晚晚就真的走了,抱著顧寒快速離開,汽車開的賊六。
塗翰懿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默默地歎了口氣。
他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因為路是他自己選的。
記者們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在顧晚晚和包子離開後,也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