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水龍頭,以最快的速度喝了兩大口冰涼冰涼的涼水。
他的胃才剛剛舒服一會兒,是萬萬受不了刺激的。
可他偏偏這樣做了,喝完以後,立馬蹲下身子,難受地呻叫一聲。
顧晚晚推門,準備離開,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遝。
對他的賣慘,她視而不見。
塗翰懿咬著牙,捂著腹部起身,連忙跟上她。
走廊裏沒有人,大家應該都在開會。
塗翰懿來這裏一次,原本就挺不容易的,所以哪怕他不參加會議,也沒有人來叫他。
而顧晚晚,隻是宴會設計師罷了,也沒人管她去哪裏。
空曠的走廊,兩邊的牆壁有點冷。
顧晚晚沒走兩步,身後突然衝過來一人,不由分地摟住她的纖纖細腰,把她按壓在旁邊的牆壁上。
這人還是有良心的,知道護住她的後腦勺,免得她撞到。
塗翰懿的霸道冷冽氣息越來越近,顧晚晚所在的逼仄空間,仿佛都被打上了帶有“塗翰懿”三個字的印記。
“你……”
“千枕,晚晚……”
塗翰懿沒能忍住,猛地低下頭,銜住了讓他魂牽夢縈多少年的唇瓣。
依舊是那樣香甜,依舊是記憶中的味道。
對不起……他在心裏……對不起,真的堅持不住了,我真的想吻你,想要你,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按在床上讓你為我哭。
顧晚晚睜著眼睛,臉上沒有一點兒情動的表現。
相反,她猛地用尖銳的虎牙咬上了塗翰懿的舌頭。
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伴隨著女孩掙紮的動作,倒是讓塗翰懿……愈發的激動了。
五年的隱忍和痛苦,快把他逼成了一個抖s
可若是放在五年前,他怎樣對她,她都會答應,都會順從的。
他喜歡極了她的那份柔順。
五年後,顧晚晚不是千枕,不會再忍讓著他,不會再依附於他了。
那血腥味,再讓他野性愈發蓬勃的同時,也讓他清醒了不少。
塗翰懿鬆開顧晚晚,胃裏這時候也翻騰難受起來。
“塗翰懿,你讓我惡心了。”
顧晚晚擦了擦還沾著他的血的唇,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禮服,正要從他的身旁走開。
“唔……”
胃裏的東西沒能忍住,被塗翰懿吐出來,他連忙用手給接住。
那是血,他吐血了。
手指是兜不住的,嫣紅的血液從指縫裏蔓延出來,滴答落在地上。
塗翰懿眨巴兩下眼睛,無辜可憐地看著顧晚晚。
她……會管自己嗎?
顧晚晚的無情,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她壓根兒就沒有用正臉看他,隻是用餘光掃了眼他臉上的鮮血,便踩著高跟鞋,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那一刻,塗翰懿心碎的不成樣子。
…
身體還是得要的,若是自己先她一步走了,她就是別人的了,塗翰懿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塗翰懿直接去了就近的醫院。
下車以後,才發現,汽車後麵躲了一個包子。
包子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他的嘴巴,問:“雖然很討厭你,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