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桃還想再加上一句——等孩子生出來了,我照顧你們母子。
可她努了努嘴巴,最終還是沒有出口。
她怕顧晚晚意識到什麼,更害怕以後再也沒有陪伴她的機會了。
顧晚晚聽到這句話,表情才有所鬆動,可眼睛依舊是冷漠的很,仿佛時時刻刻都能迸出冰碴子來一樣。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塗翰懿的丫鬟嗎?”
那個渣男都不要自己了,顧晚晚也就沒必要再用爺來稱呼他。
桃低頭,了個比較蹩腳的理由:“桃雖然是督軍府的人,但現在是姑娘的婢女,桃一生隻認一個主子,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何止是這一生啊。
她是她生生世世的可遇不可求。
顧晚晚低頭,咯咯笑了笑。
笑起來的樣子一定很美,隻是這冷笑,給了旁人一種從未見過的疏離感。
“桃,謝謝你了。”
顧晚晚起身,身姿婀娜,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別人的心尖尖兒上一樣。
她還是那麼美。
從來沒有改變過。
顧晚晚上了軟轎。
係統:“閨女,爹可以讓你走,但條件是,你有五年不能見他,你願意嗎?”
顧晚晚自然是願意的。
別是五年了,就算是五十年,她也願意的很。
於是,善心大發的係統就這樣把軟轎裏的顧晚晚給變走了。
抬著顧晚晚出督軍府門的仆人們,正打算掀開簾子,讓顧晚晚坐上塗翰懿為她準備好的汽車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
裏麵的人,一點兒聲音都不出的。
……難不成是死了嗎?
她要是死了,那他們也別想活了。
“千枕姑娘!”一個仆人掀開了簾子,往裏麵看去,直接傻眼了。
千枕不見了。
轎子還是完完整整的,那她是怎麼不見的呢?
這幾個仆人親眼看著她走上轎子的。
甚至從她房間,到門口的這段距離,他們都能感覺到轎子和裏麵的人的人的重量。
可顧晚晚,怎麼會這樣憑空消失呢?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民國時代的人們,雖然逃脫了封建社會的桎梏,可腦子裏的封建思想還沒有完全消失。
仆人們一直以為,顧晚晚很可能是化仙逃走了。畢竟像她那麼漂亮的女人,存在於這世間,本來就是不可多得的。
當仆人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塗翰懿的時候,塗翰懿正坐在書房裏,看著文件。
江煙替他斟了一杯提神醒腦的茶,塗翰懿隻是喝了一口,就皺眉,再也喝不下去第二口了。
江煙泡的茶,和顧晚晚泡的茶,味道差別太大了。
沒有那人身上的鈴蘭香味。
更沒有那人在泡茶時的柔情在裏麵。
“她……消失了?”塗翰懿揉揉太陽穴,“行了,我知道了,不用去查她去哪裏了,就這樣吧。”
仆人們這才戰戰兢兢的退下去。
塗翰懿第一次感覺到疑惑。
他問身旁的江煙:“你,這是上在懲罰我嗎?”
江煙搖搖頭:“督軍大人為了塗城的百姓們殫精竭慮、廢寢忘食,上怎麼舍得懲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