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往身下看去,額頭冷汗涔涔。
剛才發生的事,全部都回憶起來。
酒,顧晚晚給他的那杯酒,是新婚之禮的那杯酒……最後卻成了他的毒藥!
能摧毀他這一生的毒藥!
書生在被趕出去前,拚了命地扒著門檻兒,:“不,我不是故意的,是顧晚晚!她在給我的酒裏下了藥!”
而此時此刻,顧青明也剛好扶著一臉愁容的顧晚晚出來。
聽到這句話以後,顧晚晚眼淚流的更厲害了,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甚是可憐。
“我……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清譽,來打賭呢?看著自己未來的夫君在婚堂上出醜,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居然還是我給你下的藥……你太過分了?”
顧晚晚氣急,甩袖而去。
的確,表麵上看來,她真的一點兒作案動機都沒有。
畢竟……誰能想得到,顧晚晚是一個喜歡被徒兒折-磨的妖精師父呢?
她看起來明明那樣單純、不諳世事啊。
書生還想再些什麼,顧青明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擺擺手,趕走了書生。
書生就這樣被扔下了山。
他那裏還血流不止,疼得很。如果不盡快醫治的話,恐怕命都要沒有了。
至少,現在,還能憑借著自己的學識,去做個太監,甚至大內總管什麼的!
可他剛剛咬著牙爬起來,後背突然被什麼硬硬的東西打了一下!
狠狠的,甚至還伴隨著卡擦的聲響。
書生想,那大概是他的脊梁骨,被打斷了……
“我們姐了,如果看到你出鸞鳳閣的話,一定要打死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
這話的,是員外家的家丁。
書生連忙求饒:“別,不要……你幫我問問你們姐,難道她忘記了,我們曾經的情分了嗎?我為她寫的詩……”
家丁冷漠一笑,“你為她寫的詩,最後還不是送給了鸞鳳閣那位晚晚姐?
再了,那算是詩嗎?那頂多算是yin詞yan曲兒!”
書生臉燒的通紅,手指緊緊抓著地上的枯草,不知道該什麼。
或許,到死亡的那一刻,他都不會懂,為什麼員外家的姐突然不喜歡他了,還要打死他;為什麼明明對他話那麼溫柔的顧晚晚,突然就對他下藥,害的他失去了命-根子……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書生的求饒一點兒用都沒有,最後他哭著抱著家丁的腿,叫了聲:“爹!求你放過我!”
家丁一棍子下去,打在他的後腦上。
對著書生的屍體,吐了口唾沫,:“那爹就給你一個痛快!”
…………
後來,皇帝查出,這書生在當年殿試的時候作弊,把他人的考卷,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皇帝氣的革職查辦監管考試的人,並且派重大儀仗去請原本應該當狀元的那位秀才。
隻可惜,那秀才已經因為抑抑不得誌,投河自盡了。
…………
顧晚晚回去以後,休息了很久,顧青明把下人都屏退了,不讓人打擾她。
等她醒來,已是華燈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