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君殿所有不明真相的群眾看來,玉嘉善和司空釋的關係著實有些曖昧不清,暗地裏都認為她是司空釋的女人,玉嘉善對此並不解釋,司空釋也沒有否認,於是這種認知也就漸漸形成了,鬼君殿的所有人看玉嘉善的目光在恭敬之餘又不可避免地染上點點意味不明的輕蔑。
玉嘉善輕笑兩聲,軟弱無骨的身體順勢往司空釋懷中一躺,司空釋似乎是習以為常,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玉嘉善伸出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趴在他懷中吐氣幽蘭道,“接下來,是不是要逼著樓雲修發兵了?”
既然司空釋每天都能收到又有多少鬼族死在了戰域,那想必樓雲修也是知道的,但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任何動作,鬼尊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鬼族群眾關注,本就積怨的鬼族將士心中就更加不滿了,想必這會兒梵雲宮已經吵翻天了,不論是忠於鬼尊的舊部還是這些年崛起的鬼族新貴,都對聖靈境報以仇恨態度,樓雲修不發兵是不可能的!
司空釋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冷笑道,“想讓樓雲修下令出兵,本君還要去添把火。”
樓雲修嘴上不說,實際上心裏並不想對玉玖妍守護之下的聖靈境動手,但是他不允許,整個鬼族都不允許,他既然是鬼尊,就應該承擔起帶領鬼族報仇雪恨,走向複興的責任。
但是,玉玖妍是把雙刃劍,她能成為樓雲修心裏不願觸碰的白月光,卻也能成為樓雲修發動戰爭的導火線。
“你查到玉玖妍在哪裏了嗎?”司空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軟榻上柔弱無骨的玉嘉善淡淡問道。
玉嘉善討厭這種被俯瞰的感覺,於是也站起身,司空釋眼眸深處劃過淺淺的不屑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查到了,被玉南河秘密安置在了一處山穀。”
“很好,你應該要想辦法將現在的情況告訴她,這出戲少了主角就沒什麼看頭了。”他倒是要看看,當樓雲修率領著鬼族踏平玉玖妍守護的聖靈境,那位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司法神女會是何種反應。
樓雲修和玉玖妍,注定對立,卻偏偏想要靠近彼此,真是可笑!
五千年前就是因為如此,以為能靠近彼此取暖,卻隻能給對方帶去毀滅性的災難;五千年後竟然還想如此,命運的輪盤不還是轉回了原點,樓雲修自我立誓封印了轉世記憶,玉玖妍被天道懲罰命懸一線,所以說,這兩個人,都是笨蛋!又蠢又笨!
聽聞司空釋如此說,玉嘉善嘴角也噙著淡淡的笑,若有所思道,“我也很期待這一場戲……”
這段期間,玉玖妍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意識昏昏沉沉,隱約知道在自己昏迷期間玉南河給她渡過修為,但是渡修為是一碼事,玉南河也曾想過要趁著玉玖妍昏迷的時候將她肚子裏的孩子拿掉,可是玉玖妍早有準備,在知道自己被玉南河帶走的那時候就用自己的元力護在了子宮周圍,更何況她現在已有七個月身孕,早已經過了最佳時機,貿然動她腹中胎兒恐怕會傷及玉玖妍性命,思索再三玉南河終究是沒能下手。
等到玉玖妍意識徹底清醒,才發現玉南河既沒有就在湄陽,也沒有將她帶往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