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娥退了出去,梅曉月飛快的收拾了幾身衣服,喬裝成宮女,匆匆留下了一封信,出宮去了。
養心殿中的眾人看似交談甚歡,其實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蕭易寒坐在那裏,自然不失一代帝王的威儀。隻見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楚皇,本皇不請自來,唐突勿怪!”
嶽天霖也不示弱,臉上的清冽微微收斂,笑著說道:“冒昧打攪,還請楚皇海涵!”
南宮翎能坐上皇位,自然也非平庸之輩,台麵上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他麵帶微笑,處變不驚的道:”哪裏哪裏!宣皇和陳皇光臨,實令我楚國蓬蓽生輝呀!”
三人相對一笑,麵上看起來和和氣氣,實則暗地裏波濤洶湧。
蕭易寒也不繞彎,直接道:“本皇聽聞,明天乃是貴國一年一度的浴火節,眾人可以得到火鳥的祝福,本皇想留下觀禮,不知可否?”
嶽天霖附和道:“早就聽聞貴國浴火節與眾不同,福至心靈,本皇也想湊一個熱鬧,不知可否?”
南宮翎暗罵一聲都是老狐狸,明明就是衝著月兒來的,還說的這樣的冠冕堂皇。不過,他臉上依舊微笑,道:“承蒙宣皇陳皇不棄,朕這就派人為二位安排住處。”
雖然三人昨晚已經交鋒,但畢竟那是在私底下,這種放在台麵上的請求南宮翎還是不能拒絕的,否則會給三國的邦交造成不可估計的損失。
“楚皇還是不要麻煩了,本皇聽說本皇的梅妃一直承蒙楚皇照顧,住在無憂宮中,本皇直接過去就是了,楚皇就不必麻煩了!”
南宮翎再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明明你昨晚就已經夜探朕的皇宮,今日倒成了聽說,臉皮真是夠厚的。
他嘴角上抽,道:“這個不好吧!畢竟月兒現在明麵上還是朕的無憂貴妃,宣皇住進去不合適!這樣吧!朕安排宣皇住在離無憂宮不願的上華宮中,可好?”
蕭易寒和蕭易軒蕭易璉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一切聽憑楚皇安排!”
南宮翎看向了嶽天霖,正要詢問,嶽天霖倒是先開了口:“本皇和宣皇也是久不相見了,正好借此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南宮翎心中一喜,但是表麵上依舊說了一句:“這樣怕是委屈了陳皇了!”
“何來委屈之說,文化交流,文化交流!”
蕭易寒的嘴角抽搐,這個家夥明顯是沒安什麼好心。
南宮翎心中洋洋得意的道:“讓你們都住皇宮,朕明天便帶著月兒出宮,你們就在宮中等吧!”
“皇上,不好了!”執事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南宮翎臉色一沉,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有看到朕這裏有貴客嗎?”
執事太監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著道:“回皇上,委實是因為事關重大,奴才這才失了分寸,還請皇上恕罪!”
南宮翎看了看蕭易寒和嶽天霖,見二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才沉聲道:“什麼事?還不快說!”
執事太監顫抖的呈上了一封信,道:“回皇上,無憂娘娘不見了!”
“不見了就不見……你說誰不見了?”南宮翎訓斥了一半,恍然回過了神,一把拉起地上的執事太監,急切的問道。
蕭易寒和嶽天霖此刻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剛剛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早就蕩然無存。
帝王一怒天下慌。執事太監嚇得腿一軟,任由南宮翎將自己提在手中,戰戰兢兢的回道:“回皇上,剛剛無憂宮的宮女小娥來報,無憂娘娘留下了一封信,人不見了!”
南宮翎一把奪過了書信,匆忙的打開,隻見上麵寫道:勿念!
南宮翎心中的得意早就無影無蹤,癡癡的道:“月兒,你這是何苦呢?隻要你不願意,朕就算傾楚國之力也不允許有人傷你分毫!”
蕭易寒和嶽天霖傻了眼,這是月兒在逃避他們嗎?若真是這樣,豈不是他們逼得月兒到處流浪?
蕭易璉也不和眾人打招呼,徑自向著宮外走去。蕭易軒向著蕭易寒遞過了一個眼神,也跟了出去。
南宮翎眼角通紅,惡狠狠的看著蕭易寒和嶽天霖,道:“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逼的太緊,月兒怎麼會不辭而別?”
蕭易寒冷笑了一聲,道:“南宮翎,你搞清楚了!月兒是本皇的妃子,月兒不見了,本皇比你還心急!月兒是在你的皇宮了丟的,可見以戒備森嚴著稱的楚皇宮也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