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混亂中的梅曉月猛地一怔,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自己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期盼,這個熟悉的聲音讓自己多少相思釀成了等待,這個熟悉的聲音給了自己多麼的難以釋懷的傷痛,此刻,自己是在做夢嗎?
她不敢轉身,生怕又是一場夢醒一場空。可是,她卻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緩緩地回過了頭。
“轟”梅曉月的腦袋轟然炸開,真的是他,是那個自己愛慘了卻傷害自己最深的人——蕭易寒!
眼淚不受控製,心痛不受控製,她渾身顫抖,呆呆的看著那俊俏的麵容,依舊霸道。
“月兒!”蕭易寒十分的激動,盡管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心中的人兒時,他的心跳依舊慢了半拍。
蕭易璉周身冰冷的氣息慢慢的收斂,心中的人兒平安無事便是自己最大的安慰。他再也不要將她讓出去,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皇兄。
蕭易軒笑意盈盈,穩重之中再次流露出一絲玩世不恭。他隻想靜靜的看著她,隻要她快樂,他便快樂。
“月兒,你讓我找的好苦!”
蕭易寒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梅曉月,生怕她再次逃離自己的懷抱,那種思念真的痛不欲生。
呆呆發愣的梅曉月終於反映了過來,她任由淚水成了一串珠子,使勁推開了蕭易寒,幽怨的道:“你來幹什麼?”
“月兒,別這樣,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隻求你不要再這樣推開我!不要離開我!”
蕭易寒的聲音哽咽。此刻,哪裏還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帝王風姿,他就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無助,心悸。
“道歉?隻求?”這四個字敲在梅曉月的心頭,作為一代帝王,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自負。恐怕這個皇權為尊的世界裏,隻有自己才享受過帝王的道歉吧?
梅曉月的冰凍的心開始融化,但是她卻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
蕭易璉看著掙紮不休的梅曉月,快步上前,拉開了蕭易寒,道:“月兒,隻要你不願意,沒人可以強迫你,包括皇兄。”
蕭易寒驚呆了,蕭易軒驚呆了,嶽天霖驚呆了,梅曉月也驚呆了!
“六弟,你幹什麼?”蕭易寒不可置信的問道。
“皇兄,這次容我放肆了,我是那樣放心的把月兒交到你的手裏,以為你可以給她幸福,護她周全,我不惜瘋狂的壓抑自己心中的愛意,看著月兒在你的懷中淺笑輕吟。可你呢?你做了什麼?讓她心痛,迫她離開!在月兒離開的那一天我就發誓,如果找到了月兒,我再也不會把她讓給你!”
梅曉月身體一軟,坐在了地上。她知道,一直都知道,蕭易璉是愛自己的,但是從來沒有說出口。此刻,他就這樣毫無遮攔的說出來了,她該怎麼辦?
蕭易寒臉色陰沉,一字一句的道:“蕭易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蕭易軒看到情形不對,也快步上前,拉著蕭易璉道:“六弟,你這是幹什麼?皇兄這半年以來的痛並不比任何人少!你何苦要這樣的折磨他?”
蕭易璉眼中發紅,冷笑道:“那是他該受的!要不是他強要了月兒,月兒怎麼會傷心的離開?”
蕭易璉沒有注意到,“強要”這兩個字說出來,梅曉月的臉色發白!
旁邊的嶽天霖終於搞明白了,原來他們都愛上了自己的月兒,他橫身上前,道:“月兒是我的,誰要和我搶,我就和誰拚命!”
無憂宮中劍拔弩張,梅曉月看著一個個發了瘋的人,心中如同一團亂麻。
“這無憂宮中還真是熱鬧,朕是不是來晚了?”南宮翎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宮翎進了門,就發現梅曉月傻傻的坐在了地上,他顧不上管其他人,溫柔的扶起了地上的梅曉月,道:“月兒,你的身體還沒好,坐在地上會著涼的!”
梅曉月看著他溫柔的眸子,心中說不出的感動。他沒有逼迫自己選擇,隻是關心自己的身體。
南宮翎一笑,陰陽怪氣的對著嶽天霖和蕭易寒道:“陳皇和宣皇深夜光顧我楚皇宮,要是有個什麼閃失的,本皇可就罪過了!”
言下之意,你們這樣的裝束,夜探我楚皇宮,出了什麼事情,都是自找的。
蕭易寒豈能聽不出南宮翎的言外之意,他冷然一笑,道:“今晚冒昧打擾,實屬無奈,誰讓本皇的梅妃被囚禁在了楚皇宮呢?本皇隻好親來迎接梅妃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