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月沒有發現,提起蕭易寒的時候,南宮翎的眼中閃過一抹憂傷。
“月兒,聽說蕭易寒發了瘋的尋找你,為了你在閱華宮中淋了一夜雨,舊傷複發,昏迷了三天三夜。”
梅曉月一下子跳下了秋千,抓住南宮翎的衣袖,急切的道:“你說什麼?舊傷複發?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翎看著她的樣子,一抹的心酸,原來即使蕭易寒傷害了她,即使隔了半年,她的心裏心心念念的還是蕭易寒。
南宮翎那美人的丹鳳眼裏泛起了一抹自嘲。他幽怨的看了一眼梅曉月,憂傷的道:“他很好!”
梅曉月許是太擔心蕭易寒了,並沒有理會南宮翎的眼神,還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南宮翎突然一把拉住了梅曉月,不等她反應過來,用冰涼的薄唇懲罰性的啃咬這梅曉月的櫻桃小嘴。
梅曉月顯示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用力的掙紮。
劇烈的掙紮讓南宮翎更加的瘋狂,這個女人究竟要怎樣才可以看見自己的付出,他一隻手固定住梅曉月的腦袋,另一隻手固定在她的腰際,更加霸道的吻了起來。
梅曉月一著急,貝齒用力的一咬,頓時又一股血腥味隨著唾液傳了過來。
南宮翎吃痛,冰涼的薄唇迅速的離開了梅曉月嘴唇。一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梅曉月雙眼冒火,“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南宮翎妖豔的臉上,頓時,五個紅色的手指印顯現而出,她怒道:“南宮翎,你瘋了!”
南宮翎用手背抹掉了嘴角的血絲,一邊一步一步逼近梅曉月,一邊道:
“月兒,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看著你傷心,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看著你難過,你知道我的心就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為什麼?為什麼我所做的一切你都視而不見,你的心裏真的就隻裝著一個蕭易寒嗎?”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梅曉月一言不發。南宮翎的話刺痛了她,她的心中閃過一絲後悔。可是自己的心早已被占據,除了朋友,真的不知該把他放在什麼位置。
看著梅曉月錯愕的樣子,南宮翎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月兒,忘了他吧!做我的皇後,好嗎?”
梅曉月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翎,不可能的!”
南宮翎大笑三聲,道:“月兒,你那麼愛他,他愛你嗎?你忘了那晚……”
“夠了!”
梅曉月打斷了南宮翎的話,眼裏充滿了乞求,道:“翎,夠了!別逼我好嗎?”
周圍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梅曉月低低的抽噎聲。南宮翎心中一痛,一陣的後悔,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隻要她快樂就好嗎?不是隻要她存在於自己的視線就好了嗎?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強吻了她?那和蕭易寒有什麼區別?
“月兒,對不起!”他的話裏充滿了濃濃的悲傷。
梅曉月止住了哭聲,道:“你們一個兩個的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們在乎我的感受嗎?蕭易寒強要了我,你又強吻了我,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難道我梅曉月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讓你們強上,強吻嗎?”
南宮翎看著她受傷的眼神,心中刀割一般的痛,他輕輕的把她顫抖的身體抱在懷裏,悲傷的道:“月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我保證隻要你不願意,我再也不會強迫你!原諒我,好嗎?”
梅曉月掙紮了一番,隨即伏在他的肩頭放聲大哭起來。這半年的心酸,這半年的思念,這半年的委屈,這半年的折磨,都隨著她的哭聲回蕩在整個莊園內。
良久,她才止住了哭聲,帶著濃重的鼻音道:“翎,我們終究相遇的太遲!對不起!”說完,一溜煙的消失在夜色裏。
夜色依舊,秋千依舊,葡萄架下隻剩下了南宮翎。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斟滿,再次一飲而盡。陪伴他的是他的影子。
愛情的酒,醇美又愁苦,多少女兒淚,釀出相思酒。
愛情的酒,快樂不長久,多少男兒悔,化成相思酒。
愛情的酒,輪回路上走,多少癡兒醉,隻因相思酒。
愛情的酒,一生一世守,多少人兒有,一杯相思酒。
梅曉月房中的燈火依舊通明,她看著那燭火,眼淚一串串的掉了下來。這半年來的強顏歡笑,都在此刻決堤,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