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們就是上天的派來的精靈,純潔,自由,簡單。不用理會勾心鬥角,不用理會爾虞我詐,不為情傷,不為愛痛!”梅曉月看著天空中飄舞的雪花,心中充滿了向往。
蕭易寒看著那無限憧憬的眼睛,心裏一痛,究竟是怎樣的傷痛才可以領悟的如此深刻。他歎了一口氣,道:“月兒,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梅曉月的身體一顫,“月兒”,多麼熟悉的稱呼。那晚的一切再次浮上了心頭。她的心一痛,窒息的痛。
“六王爺……”
蕭易璉用食指堵在了她冰涼的唇上,溫柔的道:“別叫我王爺,叫我璉!”
如果有人在這裏,一定會驚叫下巴,六王爺竟然如此溫柔的說話,真是天下奇談,破天荒的第一次。
如此溫柔的聲音,多久沒有聽到。梅曉月委屈的淚水流了下來,很快便在凜冽的寒風中結成了冰。
梅曉月撲在蕭易璉健碩的胸前,哭腔拉下道:“璉,我想家了!求求你,幫我好嗎?”
蕭易璉受寵若驚,天知道他多麼想把她摟在懷裏,含在嘴裏,放在心裏。可是,手停在半空卻無法落下。這裏是皇宮,任何一個舉動都可以為她帶來滅頂之災。
“月兒,你怎麼了?”蕭易璉焦急的問道。
“我……我……”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隻是越哭越傷心,那夜之後的無助,一個月來的委屈和辛酸,對中華的深深的思念,就像絕了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這顆顆淚珠,化成萬根銀針,一針針的刺在蕭易璉的心頭,他再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再也顧不得什麼兄弟妻,不可欺,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恨不得揉到自己的骨頭裏。
這一刻,在漫天飛雪中成了永恒。隻是,他們都沒有看到,遠處那一身和雪色一體的白衣,悄悄地轉過了身,蕭條,落寞。
蕭易璉輕輕的拍著梅曉月的後背,心疼的道:“月兒,別哭了,你要我怎麼幫你?”
梅曉月感覺自己竟然開始眷戀著溫暖的臂膀,溫暖的胸膛,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籠罩著她脆弱的心。她的心開始沉迷,真想永遠沉浸在這樣的溫情裏不要醒來。
良久,她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驚慌的逃出了蕭易璉的懷抱,訕訕地道:“璉,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
看著她哭紅的眼睛,蕭易璉的心又一次疼痛了,他笑了,從來沒有笑過的成親王竟然笑了,而且笑得還是那樣的迷人,這要是被那些花癡看到還得了。
“月兒,沒什麼。我這就去稟明皇上,送你回家!”
梅曉月一把拉住了蕭易璉的衣袖,略帶祈求的話語脫口而出:“璉,不要告訴他!”
蕭易璉奇怪的看著梅曉月,似乎要把她看穿,但是他失望了,除了一種淡淡的傷感,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說吧,月兒,要我怎麼幫你?”
“璉,我隻想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一種人可以預知天象?”
蕭易寒疑惑的道:“天象?”
梅曉月隻能指手畫腳的解釋道:“就比如什麼九星連珠,什麼天狗食月,什麼流星雨藍月亮雙星伴月之類的!就是說和平常不一樣的天文現象。”
蕭易璉被震驚了,這些有很多都隻是在史書上記載的,幾千年甚至幾萬年都沒有出現的,梅曉月是如何知道的?
梅曉月看著蕭易璉發呆的樣子,白皙的右手在蕭易璉的眼前一晃,道:“你知道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