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即離開了公園,汪海峰本想把李初一送回學校,卻被告知李初一已經不再是漢濱大學的學生了,他卻並沒有感覺到詫異。
“我一直沒搞明白你為什麼要潛身在學校之中。”汪海峰隨口問道。
“我也沒搞明白。”李初一答道,想到自己來這裏的原因原本是鍾上人編造的一個謊言,他也糊塗起來。
“那你打算去哪?”汪海峰問。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送我去金宏博的公司,說不定我還能揪出點他的秘密。”李初一心想事到如今隻能碰運氣了,自己蹲守在金融公司門口,那裏人多眼雜,刺客也會有所顧忌。
“你可不要亂來,別把自己的小命白白搭進去。”汪海峰叮囑道。
車子來到金融公司外兩條街的地方,李初一下了車,獨自走向金融公司。汪海峰回到了警局,繼續試圖在卷宗中發現更多的線索。
金融公司門外依舊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前幾天發生在這裏的那場鬧劇似乎並沒有造成持續的影響。李初一在公司對麵的路邊撿了一張座椅,坐下翻看手中的報紙,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公司的大門。
然而這一天李初一並沒有太大的收獲,不過他卻總是能感覺到有兩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十分慶幸自己今天選擇待在這裏,那兩個黑衣人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李初一。
過了6點鍾,公司下班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雖然李初一很想趁著這個機會溜進去,但唯恐再被抓了空檔,隻能作罷。
他拿出手機,給汪海峰打過去電話,試圖在那邊聽到一些好消息,汪海峰的回答十分簡練,“一無所獲”。
過了半小時,汪海峰開著車子來到上午李初一下車的地點,接上他直奔單位宿舍。
“觀察到什麼沒?”汪海峰問。
“沒,這一天甚至沒看到金宏博從正門進出,大概都是走的地下吧,這家夥越來越狡猾了。你那邊怎麼樣?”李初一一臉疲憊的說。
“關於金宏博和周廣林的事,我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至於偷屍案,唯一一條能把被盜屍體串聯起來的信息就是,他們都是死於非命。你覺得有價值麼?”汪海峰說。
“可以算是沒有吧,橫死的人怨氣重,極有可能會化成厲鬼,或者縛地鬼。在三魂六魄脫離肉體的時候,會殘留下一些怨氣,也就是說他們的屍體陰氣更重,這種屍體在煉屍者手中價值很高。不過這些我們之前已經猜到了,所以沒什麼太大的作用。”李初一說。
“依然是推測,不能作為決定性的證據。”汪海峰有些失望。
“這種事除非抓了現行,哪有什麼決定性證據,在我看來已經可以肯定偷屍的事就是他們幹的了。”李初一癱坐在副駕駛上,懶洋洋的說。
“如果證據充足,我們就會直接插手,這樣可以更有效的控製住局麵。”汪海峰說道。
“嗬嗬,等你們搜集到足夠的證據,可能什麼都晚了。這種事就別指望你那班同事啦,金宏博不會蠢到把屍體放在自己的地下室裏,所以就算你們找到密室,頂多也隻能把那些瓶瓶罐罐算作是他怪異的收集品,當不了呈堂證供。”李初一說。
“哼哼,看來你對我的行事作風還不太了解,既然那些東西見不得人,我需要的僅僅是進到密室就足夠了,隨便演出戲給他全砸爛就可以了。如果他向我們提出索賠,就必須拿出評估報告我們才能定價,你覺得他敢去做評估嗎?”汪海峰詭異的笑容完全不像是一個警察,倒像是一名訓練有素的殺手,不僅手段極其殘忍,而且計劃的很周密。
李初一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家夥還真是敢做,不過這倒也是個辦法,遊離於法網之外的東西就別指望受到法律的保護了。“我越來越喜歡你的風格了,哈哈。”李初一笑著說。
兩人來到警察宿舍,汪海峰停好了車,看了看時間,問李初一要不要先去吃點飯,李初一說一定要,吃飽肚子才能降妖除魔,更何況還要提防那兩個刺客。他追問汪海峰是不是確定要跟自己通行,畢竟要麵對的是兩波敵人,其中一波實力還相當強勁,汪海峰指了指腰間的槍,說:“它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