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胡夫而言這些東西就是最有價值的寶藏,南瓜人回來隻倒了杯熱水,也拿了不少糖果,可是……那糖果照弟弟的那些差了不少,既然都拿了胡夫也不好開口,眼下則是在這裏多玩兒一會兒遊戲機,便也沒顧得上。
“我說,先生,沒想到你這裏還有這款遊戲機,抱歉,沒經您同意我就玩上了,實在是太喜歡了。”說著胡夫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香煙,放在嘴上點了起來,這本不該是他這個年紀該做的。
壁爐邊上的柴用光了,火焰也下降不少,胡夫吐了口眼圈說道:“先生,您應該再添些柴了,不然晚上會冷的睡不著覺的。用我幫你麼?”說罷胡夫就把煙頭丟在地板上踩了兩腳。
南瓜人看罷,渾身一震,這細微的動作自然沒有引起胡夫的注意。
“用我幫幫您麼?先生?”胡夫這句話完全是出於客套,討好南瓜人,事實上現在他完完全全投入那遊戲之中,換做是自己的話根本不會去理任何一人。
南瓜人獨自出了屋子,來到柴房,從它出現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的行動在寧靜的夜晚竟能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
南瓜人突然在柴房門前摔倒,也不知是誰在這堆放的繩子,但是南瓜人他……
“噗通”一聲過後,南瓜被摔得粉碎……南瓜人趴在地上許久未動……
等他站起來之後,觸目驚心的一幕出現了,他的頭上根本什麼都沒有,脖子之上竟然是一根熄滅的蠟燭,他動了……發出那吱吱呀呀的聲音,這也就不難解釋出他身上那種古怪的聲音了……
然而這並沒有完,這院落內到處布置的南瓜,這個無頭人走到其中一個南瓜跟前,把它拿了起來,徑直的安在了自己的頭上。
兩次轉動後,跟以前無異,這時他拿起柴房的一柄利斧,接二連三的劈開幾塊原木,他立時被那鋒利的斧刃所吸引,用它那白線手套輕撫刃口,很快,那一絲絲白線立刻崩開。然而這之後……那南瓜頭開始不住的顫動,如果說它發不出聲音,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它是在笑,發出歇斯底裏的笑……
一樓客廳,胡夫雙眼緊盯電視機屏幕,隻知道後麵南瓜人進來。
“嗬嗬,您忙完了,介不介意陪我一起玩一會兒?”話雖如此,但胡夫仍未瞧他一眼。
南瓜人放下劈好的柴,但是接下來……那柄利斧出現在了胡夫的背後。
一陣腥風過後……電視機被紅色撲滿,屋子裏映著紅色的熒光,利斧嵌在胡夫的脖頸之處,他的脖子一半兒被利斧切開,霎時間血流如注,而釘在他脖子上的那柄斧頭,上麵則是一隻白線手套和一節木棍……
南瓜人……那白線手套正是南瓜人留下的,似用力過猛,肢體不堪重負,折在那的,南瓜人用另一隻手將那截斷手藏在袖管兒之內。
他來到胡夫跟前,用一把匕首拋開他的腹部,竟然將裏麵的內髒和腸子一股腦兒塞進他那麻布片衣服裏麵,然而空間有限,草繩也鬆脫開來,在那軀幹裏麵似乎還有一些別的什麼,在那麻布片打開的一瞬間,竟然滾出來一顆顆紅彤彤的血球,有足球那麼大,乍一看去不是別的,正是一顆顆人的腦袋,被血水浸泡,已經分辨不出樣貌,然而這怪物竟一顆顆將他們塞了回去……一邊塞一邊不住的顫抖,這我之前解釋了,那就是他的笑,一種歇斯底裏的慘笑。
肯不知不覺的睡醒了,麵前正是那南瓜先生。
“先生,真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我不該睡在這裏。”
“沒事的,對了一會兒多拿些糖果回去。”說完南瓜人給肯穿上了鞋子。
“先生,您說話的聲音有點像我的哥哥,他要是你就好了,我就不會再受欺負了……”
“會的,孩子,我想他還是你的好哥哥……”
“也許吧!”
“糖果我給你裝進了袋子裏,你哥哥他在樓下等你睡著了。”
“哦,他也來了麼?”
“是的,不過千萬別吵醒他喔!”
“為什麼?我們不是應該一塊兒回去嗎?”南瓜人指了指肯裝滿糖果的袋子。
“哦,先生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提醒。”
“事先回去,把糖果藏好喔,想吃的時候偷偷拿出來吃,萬聖節過後我這裏也不會有糖果了……”
“先生,您真是個好人,可是我不知該如何稱呼您?”
“就叫我南瓜先生好了,時間也晚了,你就早點回家吧,至於你哥哥,他說醒來一起跟我打會兒遊戲……”
二人小心翼翼的經過一樓,沙發邊上漏出一雙腳,肯認得那是哥哥胡夫的鞋子,便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去。
就這樣肯帶著滿滿的糖果被南瓜先生送出了門。然而等肯走遠,南瓜先生摘下了頭頂的南瓜,裏麵赫然是哥哥胡夫的人頭,不過在那上麵看不出一絲表情,完全僵直的麵孔令人膽寒……
肯就這麼走了,沒成想這是與哥哥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當第二天大夥都為這事心急如焚的時候,肯帶著父母來到了南瓜先生的房子,但是……
這裏一如以往,哪個以往?當然不是南瓜先生,而是那以前破敗不堪,沒人問津的空房子,最終……他們隻是看到了在可能內,沙發上麵的彈簧上發現了一些血跡……
那麼胡夫呢?沒人知道,也沒有人再看到過他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