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持續的扇我耳光就已經很仁慈了。
“醒了醒了,別搖了。”
鍾雪一把推開高子涵坐到我麵前說:“小磊哥你幹嘛啊,嚇死我了,高大哥說他晚上起來上廁所,順便推了你一把問你要不要上廁所,然後就發現你完全沒回應,就把我們都叫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斜倚在門上的李澤凡,他朝我笑了笑。
他的笑總是讓我很費解,這家夥從前就是個會造夢的,他這麼一笑,讓我有一種他也進入了我夢境的感覺,因為看到了一切才會笑得如此了然於心。
“我沒事,大家都去睡吧。”
石怡楠打了個哈欠說:“我就說沒事吧,這叫睡死症,睡著了像頭豬似的雷也打不醒,大驚小怪的。”
她先回房間了,其餘的人也都陸續的回房間了。
高子涵躺下後沒多久便打起了呼嚕,我是徹底睡不著了,起身朝著永昌街而去,降龍和玲瓏螞蟻都守在棺材旁邊,我打開棺材給鬱祥喂了一袋血,他的皮膚越來越白,近乎於透明,我甚至用肉眼都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分布。
我心裏有點亂,又覺得好疲憊,便趴在棺材旁想休息一下。
迷迷糊糊中,覺得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我直起身,聽見耳旁傳來一陣銀飾敲打的聲音,於是又趴了回去,懶懶的問:“七妹,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又沒人束縛我。”
“也對,你本事那麼大。”
她問:“你是不是開始迷茫了,才知道你是那麼的不了解你爹,你恨了他18年,今天開始不知道為什麼要恨他了吧。”
“青春期的逆反,根據調查,很多兒子小時後都恨過自己的爹,我隻是個普通人,會這樣很正常。”
“你說的啥,我都聽不懂。”
我笑了笑,是啊,她比我媽都要大,我和她之間的代溝深著呢。
可她偏偏是我媳婦。
我說:“媳婦兒,以後我就這麼叫你吧,其實有你這樣的媳婦兒挺好的,不管什麼時候我想你了,你都可以瞬間移動到我身邊。你閱曆深,可以與我探討前路,你道法高,可以和我共患難,大丈夫得此一妻,夫複何求啊。”
她沒回應。
我想,她可能又走了,忽然之間好困。
我先睡一會兒吧,明天要考試了。
手機鬧鈴響的時候,我幾乎是蹦了起來,降龍也被嚇了一跳,開啟快速模式在屋裏到處亂飛,撞碎了好幾個玻璃罐。
“你完了你完了,這是師父的寶貝玻璃罐,你想辦法把這兒打掃幹淨吧。”
我對降龍下了命令之後便離開了永昌街,今天早上考四級,我還得回寢室去拿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