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得很快。
打開書房門的時候,我讓女主人待在臥室裏,之後證明這個舉動非常明智,男主人的屍體已經嚴重腐爛,且呈一種膨脹趨勢,把整個身體脹得像個氣球,蛆蟲在他的皮膚上到處亂鑽,蒼蠅飛得滿屋都是,前來的警察有好幾個都吐了。等法醫來把屍體弄走之後,我才陪著女主人一起到警局裏去做筆錄。當然,她沒說我和趙蓑衣是來給她做清潔的,誰也不想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
中途魏齊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在外麵辦點事,會晚些回去,請他們吃飯的計劃隻能改到明天了。
回到宿舍時已經是大半夜,我心裏壓抑得厲害,一個人跑到陽台上坐俯臥撐。
魏齊很快出來了,斜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問我:“怎麼了?有心事?”
我說:“沒有,就鍛煉鍛煉。”
他問:“你明天請客的話,是不是要把參與救你的人全都請了,那姓李的小子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次如此積極的救你,你說他是不是跟我們還是一夥的啊?”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心裏特煩,我從口袋裏摸出煙,魏齊瞥了一眼後說:“你什麼時候還學會抽煙了?”
我說:“被關進看守所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抽它的感覺,隻是心裏煩躁的時候想用這樣的辦法平緩一下情緒。”
“噢。”
他進去的時候說:“早點睡吧。”
第二天正常上課,看來我昏睡的這段時間還是發生了一件比較新鮮的事情,老三這小子上課居然特麼的跟路遙坐到一起去了,我拿眼神問魏齊,他在紙上寫:“這家夥厲害吧,終於讓他騙到手了。”
喲,可以啊!看不出來這小個子有一套嘛。
魏齊又寫:“我覺得你跟葉小幽也挺好的,你倆互相都有點那個意思,為什麼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呢?”
我腦抽低聲回了句:“她不是你的童養媳嘛。”
魏齊也低聲說:“那我娶了她,你可不要來找我麻煩。”
“開個玩笑嘛大哥,不要這麼認真行不行。”
下午隻有兩節課,3點多的時候便下課了,我已經通知了他們晚上聚一聚,之後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是鬱祥發來的。
我正好要找他。
匆匆忙忙出了學校大門,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人蹲在大門的旁邊,他一看我出校門就朝我走了過來,定睛一看,這不是趙蓑衣嗎?
“我不知道怎麼找你。”
他摸著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這家夥,怎麼看都不像我第一次夢到他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恐怖的人,我問他:“你找我幹嘛?”
他說:“昨天……,昨天那戶人家是不是給了你銀子……”
“噢,你是為這個來的,昨天我在警局做了筆錄之後沒找著你,所以忘了這事。”
才說兩句話的功夫,發現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我們。
我看了看他的裝扮,好像不太行。
“走,跟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