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認識他幾天啊,你是不是瘋了?”
“你不會懂的……”
“哎喲受不了你了,這是魔藥,我可警告你,如果有危險先自保。”
“知道啦知道啦,你才300多歲別像個大媽似的好嗎?”
這句話後傳來一陣關門的聲音,而後腳步聲朝著臥房而來,我趕緊跳回床上拉上被子。
門打開了,老婆走了進來,在我鼻子上撓撓撓,一邊輕笑著說:“懶豬,起床啦懶豬。”
我假裝剛醒的樣子睜開眼,看到她晃了晃手裏一個藍色的小瓶子。說起來,昨天我還特別期待舌頭能變長,為什麼今天看到這個能實現我願望的小瓶子時,我沒有成片的喜悅感呢?
“高不高興啊,這個小瓶能實現你的願望哦。”
老婆大概是見我反應不大,補充了句。我假裝高興的拿過瓶子說:“真的嗎?我要怎麼做啊?”
她一把搶了回去,仔細的想著說:“不行,這是一件大事,不能這麼草率,我要去烤一個大大的蛋糕,就當作你生日那樣的來慶祝,等蛋糕好了之後你才能把它喝下去。”
說完她自顧自的跑出去了。
我坐起身,橫想豎想不對勁,這感覺怎麼這麼不對。
洗漱好出來,老婆已經在活麵了,她烤的蛋糕也很好吃,可是為什麼我隻記得蛋糕好吃,卻想不起來蛋糕的味道了呢?
我坐到桌前,看著放在桌上的小瓶發呆。
隻要喝下去,就能變成長舌頭。
老婆和她朋友剛剛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沒有認識我幾天?什麼叫把我永遠的留在這個世界?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足足看著小瓶發了一個小時的呆後,蛋糕做好了,老婆興高采烈的把蛋糕捧到我麵前,果然是個超級漂亮的蛋糕,味道一定也棒極了。
還有一個壽星帽。
為什麼要戴壽星帽,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老婆開始唱著生日歌切蛋糕了,我的心情隨著她的歌聲越來越煩躁,等她將一大塊蛋糕遞到我麵前的時候,我一把抓起來全摔到了桌上。
“夠了!”
我把壽星帽也扯下來往地上一丟,然後說:“鍾雪,我受夠了,你就算對我再好也沒有用,我隻把你當妹妹,我有喜歡的人了。”
她的眼淚瞬間到了眼中,沿著兩邊臉頰往下流。
我心裏又開始歉疚起來。
“對、對不起……”
我進了臥室,坐在床上垂頭喪氣。
我的記憶裏麵就隻有老婆和她的朋友,為什麼我會喊出剛剛的那段話來?我還能喜歡誰?總不能喜歡她那個朋友吧。
我真的屬於這個世界嗎?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我又看了看外麵的世界,灰白的世界毫無生氣,而且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沒有黑夜也沒有白天。
如果從來不曾有過黑夜和白天的交替,那麼這兩個詞彙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算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轉身想去給老婆道歉。
窗戶的一角有什麼紅色的東西?
我彎下腰湊近了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