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輕快的朝前走,我真覺得書上說的沒錯,女人就像六月的天氣,真是陰晴不定。
沈超宇家。
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個超級奶爸,抱起孩子來像模像樣的,我忍不住調侃了他幾句,又逗了下小墨墨,等鍾雪把孩子抱開之後,他低聲對我說:“今天我已經查過你說的那事了。”
我問:“查到什麼了嗎?”
他點點頭,說:“之前師父留了一些東西在這,我想你碰到的那個奇怪的女人有蛇的眼睛,或許跟蠱術有關,師父是天火門的人,我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翻了他留下的東西,還真有發現。”
他拿出一本線裝的書遞給我,黃色的封皮,沒有書名,翻開之後看到一些文字和圖片,文字我是看不懂了,圖片上畫著的貌似是一些煉蠱的方法。
沈超宇說:“你看不懂,還是我來講給你聽吧。蠱術中,有一種特別邪門的叫血蠱,平時就用人的骨血來飼養毒蟲或者毒蛇,要施蠱之時,蠱師割破中指,滴下不多不少9滴血喂食,再告訴毒物它需要做什麼,毒物便會不顧一切去完成任務。這種方法幾乎是百發百中,可是反噬也是及其厲害的,一旦被反噬,毒物會回來將蠱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天火門禁止使用血蠱。你看這張圖,人身蛇頭,蛇身人頭,這些都有可能是蠱師施放血蠱,遭到反噬之後而生成的怪物,據說這些怪物通體發寒,能讓周圍3米之內溫度保持在零下,所以最好別靠得太近,人的身體在驟寒時是會猝死的。”
難怪那個男的不停的給燒烤老板要碳,可他明知道那個女的不正常,幹嘛還要待在她身邊。
蠱術還是別學的好,太危險了。
沈超宇接著說:“我對你說的那個女人有個猜測,我懷疑她就是當初從小餐館逃出去的那個妖怪,當初你同學身上的失心蠱被我師父解了,她一定也遭到反噬,所以元氣大傷,我懷疑秦躍小區裏死的那些人都是她幹的好事。”
這麼一說我忽然也想起一件事。
我一直覺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是因為我們在降龍第一次覓食時帶我去的那個湖邊遇到過,當時她正在跟呂晚晴談著什麼條件。那時她蒙著麵紗,穿著打扮就像個古代人,我怎麼沒想到她還可能是少數民族。
竟然是她?我應該在看到那隻眼睛的時候就認出來才對。
這麼說來,她在秦躍住的那個小區殺人肯定不是巧合。
“想什麼呢?”沈超宇捶了我一拳說:“當初她在那個小餐館內作惡的時候就用過招魂幡,現在故技重施,我們得想個辦法盡快對付,否則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聽沈超宇用這種口氣說話,我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總算恢複了,不再對什麼事情都冷漠。或許是小墨走的那天對他說了什麼,又或許是沈墨的可愛讓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總之,一個能將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沈超宇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超宇。
雖然我知道有個強大的人想要對付我,可有沈超宇在,我的底氣便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