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沒有下死手,或者是老田機警,受傷不嚴重,沒有傷到內髒,隻是劃破了肋骨以下肌肉組織,縫合之後,在腹部留下了數到長約兩寸蜈蚣一樣的傷疤。醫生說老田很幸運,如果再深一點,他的肝髒和腸子就要刺破了。
夜裏幾人就回到宿舍樓。
老田很氣憤,恨不得找到那賊人將他們五馬分屍。他知道這隻能是在腦子裏想一想,讓他去做,他下不了手。
賊人離開時警告他收斂一點,這事兒不算完,下次不會這樣簡單!
趙靜告訴大家這句話時,眾人表示不理解,老田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很清楚,低調的比之縮頭烏龜差不了多少,在哪些地方能得罪這些窮凶惡極的人。
老田有秘密瞞著大家!
曉宇忽然聯想到老田總是莫名其妙的不在,有時候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連趙靜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或許他就是在這些時候做了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但大家沒有人懷疑他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麵對大家質問的目光,老田想固守心理防線,把自己的事情一肩挑,不給朋友帶來麻煩。而曉宇的一句話,讓他全線崩潰。
“別作夢了,你以為紙能包得住火嗎!現在他們對付的是你,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對付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嗎?”
老田猛然間想到,這些人不正是因為曉宇的那一句“我們算是同行”才找到自己的麼,誰能保證他們不找曉宇他們呢。而他又是因為跟蹤舉報黃毛,報警將黃毛抓了個現行,而遭到其他人的打擊報複麼?自己不安全,那麼朋友們同樣處於水生火熱之中,處處危機四伏,說不定哪一天出去,就遭到這些無恥小人的暗算了。
為了大家的安全,老田把自己如何找到黃毛以及他的黨羽,如何獨自跟蹤他們,又如何報警將黃毛抓獲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在眾人耳裏,仿佛在聽偵探評書,雖然老田說的平平淡淡,沒有趣味,但其實際過程的凶險程度,大家都能想象得到,一旦被當場發現,老田的性命就不再屬於他自己了。
“你個**,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曉宇氣極罵道,“好在你今天運氣好,否則指不定你現在在哪兒,保不齊就是在和馬克思喝茶呢!”
老田低頭不語,默默承受,心裏憋著一股勁,似乎很不滿。
“你還別不服氣,這事你早應該說出來,大家一起麵對!我說你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外溜,原來是充大頭去了,長能耐了,有本事了。”
“曉宇,你別這麼說他,他心裏也難受!”曉宇的話中隱隱刺耳,劉慧雨怕曉宇惹惱老田,出口阻攔。
“他這麼做分明就是害了大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莫曉宇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能不能站在他的角度上來看?他不是也怕大家擔心才不說的嗎?”沉默中的趙靜突然叫道,她有些無法忍受曉宇的過分。
曉宇很氣憤,被人蒙在鼓裏的感覺像是二比,而且這個鼓還很大,老田的事情隻是個導火索,直接點燃了他內心的火藥,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說話中那麼衝那麼傷人,他就像個不受控製的瘋子,口無遮攔的說出心裏想的:“我隻是告訴他,從今往後做事動點腦子,不要一味的蠻幹,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嗯?憑著一身力氣你能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有力氣的那是民工,農民工才是靠蠻力活的人!”曉宇用手指點了點頭,“用這兒,用這兒好好想想,不要把自己想得那麼偉大,不要以為內褲外穿那就是超人了,告訴你,第一個內褲外穿的人是超人,第二個,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