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院與神龍院不過隔著一道外牆，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神龍院的眼睛。
三天前，塵封的北冥道場重新開啟，消息像旋風一般席卷整個鬼神學院。
隨之，陸錚的名字也被各院學生知曉。
北冥道場
陸錚盤膝而坐，麵前擺著筆墨紙硯。
塹淵道:“你且看好，饒是以我的能力製作鬼符也吃不消。”
塹淵抬腿撒尿，刺鼻的尿騷味飄出幾裏。
陸錚捏住鼻子，塹淵尷尬笑道:“不好意思，最近有點上火。”
不一會兒，兩幅奇特的圖案出現在道場的沙地上。
“這是牽引符和束縛符，你先試著臨摹下。”塹淵道。
天道，人道，修羅道，地獄到，惡鬼道，神龍道，統稱六道。而符道卻被成為六道之外的第七道。
鬼符道人憑借此道冠絕六道，陸錚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雖然味道難聞，可這圖案卻是耐人尋味。
肖戰此前的觸摸符不過是毛皮，這兩道符繁雜的多。
陸錚鋪好紙提筆研墨，照葫蘆畫瓢，一下筆卻是難了許多，看的越時間越久頭暈的感覺越強。
“嘿嘿，知道厲害了。”塹淵得意道:“小年輕，慢慢體會吧，終有一天，你也能像我這樣撒尿成符的。”
……
轉眼一年，牽引符與束縛符已經熟練掌握，時間花的比預想中更長。
鬼符道果然很難，不過才兩種初級符文。
“差不多該出去了。”
陸錚似乎忘記很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肖戰說過鬼是沒有眼淚，陸錚伸出手，拇指，中指都破開口子，好像不疼。
陸錚不知道自己是否凝魂或以破繭，塹淵也沒提起過，但還是交給自己鬼符道，大概對於靈值不在意。
……
回到闊別一年的別院，牆壁掛著爬山虎，院裏的雜草淹沒膝蓋。
陸錚從山裏找到一塊頁岩，仔細磨著生鏽的鐮刀，半蹲下收割著雜草，他的動作很熟練，像是本就該幹這活兒，速度也很快。
然後，打掃院子的枯葉……
陸錚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換作以前，肯定不耐煩，也許這也是改變。
院子中央有座石亭，陸錚沏好一壺朝茶，茶具是塹淵的，此刻，他不在。
陸錚斟茶剛好兩杯，他不懂茶，隻為了解渴，另一杯擺在對麵。
茶水漸涼，他應該在等人……
“哇，你終於出來了。”一道清風吹過，肖戰的聲音響在耳邊，他二話不說抓著茶杯喝起來。
“你還有這閑情逸致喝茶，你不知道因為北冥道場，鬼神學院炸開鍋了。”
陸錚這一年從沒出過道場，鬼神學院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看著陸錚懵逼的模樣，肖戰無語道:“三千年前，鬼符道人開辟出北冥道場，據說，道場裏有著符道傳承，臨終時，鬼符道人曾說符道三千，我隻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