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再說下去他得嘔血身亡了……
“鐵打的心也會疼，何況他前不久還受了傷。”
“我我我，我也心疼……”柳鋼都要哭出來了，丟掉手裏的包子準備出去找人。
他家木魚都沒吃呢，他哪裏還有胃口！
柳鋼在小區附近晃蕩了幾圈，找不到穆禦心裏有點頹喪，最後蹲在角落一棵大樹下逗貓，掏出手機給穆禦打電話。
可對方特麼的不接啊！
貓咪十分聽話地伏在他腳邊睡覺，他給它順了順毛，覺得自己也像一隻被丟掉的流浪傻貓。
遍尋不到主人的柳傻貓隻能怏怏回家，剛上樓就看見小劉把外婆接到了門口，整裝待發的準備出門。
“……你要帶我外婆去哪？”
“小柳你回來了？你之前不是說想送老人回家，我要回老爺子那邊，就順路把她帶過去吧。”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拐賣老人呢。
“呃……”小劉疑惑。“你難道不跟我一塊走？”
合著你都替我盤算好了？柳鋼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也沒反對，扶著老人一塊兒下樓，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家裏好像還有個人。
他們走了洛楊那家夥活得下去嗎……
*
算算時間也快開學了，一切好像都即將回到原軌，上課、畫畫、掙錢三點一線，這日子過得還真沒什麼意思。柳鋼在老爺子病房門口等了一會兒，小劉從裏頭出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裏麵的人很想見你。”
“很想見我……”老爺子不會以為他跟穆禦一塊兒來的吧？他推開門往裏望了一眼，病房裏很安靜，老爺子靠在床頭吃水果，床邊赫然坐著他找了一早上的家夥！
穆禦抬頭正好和他對上了目光，剛才還稍微繃著的臉色瞬間輕鬆了很多，拍了拍身邊的座位，道：“寶兒，過來。”
柳鋼鼓著腮幫子瞪了他一眼，別開目光望向老爺子，老爺子一副“我知道我都懂”的了然姿態，一點不像是明天就要動手術的人。柳鋼剛坐下穆禦的手就探過來握住了他的，愣是怎麼都掙脫不開，生怕他跑掉似的。
“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來看爺爺的。”
“傻孩子，”老爺子笑著摸了摸柳鋼腦袋。“還叫我一聲爺爺，你們就得好好處著，不然讓我怎麼安心去找我老伴兒？”
“您要陪著嘻嘻長大，還要看穆梟娶媳婦兒，會長命百歲的！而且……”柳鋼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漫不經心朝穆禦瞥了一眼。“我被他欺負的時候，還得您來主持公道。”
穆禦咳了一聲，態度強硬地握住他的肩把他往懷裏攬，挺直脊背看著老爺子，語調嚴肅而認真。“爺爺，今天我在這兒把話說明白了。我穆禦從來就愛憎分明敢做敢當，認定了的路決不輕易改道。我身邊這位是我今後唯一認定的伴侶，他嫌棄我也好，趕我走也罷，我都會一如既往跟著他、保護他，我這輩子就耗在他身上了！”
老爺子聽得眉毛一聳一聳的，憋著笑看他。“你這是結婚誓詞呢？”
穆禦的嚴肅表情瞬間就崩了，耳根子發熱地看了看柳鋼，發現柳鋼一副沒臉見人的神情，扶額靠在他懷裏假裝間歇性耳聾。
“認真的。”穆禦低頭湊到他耳邊，低沉的嗓音裏含著點微微的希冀，輕柔而熱烈。
“寶兒，嫁給我，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