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閑暇的時候,她無心的在書架上拿下一本厚厚的書,到靠在窗前的書桌上細心的讀著。書桌上隻有水杯,和她正在閱讀的書,看上去空空的。
她會一直坐在那裏。偶爾抬起頭,看著遠遠的天空,凝神遙望,許久,再次低下頭。等她站立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她在怎麼努力都不會看到印在書上麵的字。她沒有開燈,憑借窗外傳進來的微微光亮,走到書架前把手裏的書放到那一排排書之間。然後到床前,仰麵倒在上麵,眼睛在黑暗裏閃閃發光。
傳來敲門聲。若鈴走進來,門外的燈光一下子射過來,吳銘感受到光線的強烈,眯起眼,她隻能看到光線裏若鈴那黑黑的輪廓。“這麼黑,怎麼不開燈?”若鈴靠在門框上說,沒有去開燈。
“習慣了。”吳銘躺在床上,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
“嗬嗬。”若鈴說,“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哦。”
若鈴想了想繼續說,“其實我一直在唐孟哲的父親那裏工作。工作要求就是照顧唐孟哲,很簡單的工作……我想我該回去彙報一下了。”
“唐氏集團。唐孟哲因為是唐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吧。”吳銘在黑暗裏說。
“恩,對。他一直都很低調。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若鈴停頓一下,“因為他心裏的不舍。他一直都是一個孤獨的人……也許你能和他一起孤獨吧。”
“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作出的這個荒唐的決定吧。”
“好了。我先去做飯去了,一會兒下來吃飯。”
“恩。”
若鈴關上門。房間裏立刻黑暗,吳銘的眼睛在裏麵什麼都看不清楚。良久,她打開門,走到廚房裏,“我來幫你吧。”
“謝謝。你在這裏,這幾天替我照顧一下他。”
“當然。”
三個人吃完晚飯,一起圍坐在客廳。“抱歉,我接一個電話。”吳銘拿起手裏在震動的手機站起來向門外走去。“你可真會給你自己找麻煩啊!”若鈴說,“看來那個冷雅豔以後要纏著你不放了。你信不信?”
唐孟哲看著若鈴,“我想,如果她來做你的這個工作,應該做得比你更好。”他看著若鈴死死的盯著他,又繼續說:“不過,冷雅豔恐怕根本就不能分清什麼是工作,什麼現實。”
“這份工作?嗬嗬!換作是誰,都會分不清而迷失的。”
“那你呢?”唐孟哲問。
若鈴輕描淡寫的說:“我是人。同樣會迷失。”
唐孟哲聽後默不作聲,若鈴微笑著緩和這略微尷尬的情景。她看著不遠處的鋼琴說:“怎麼?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彈琴了。”唐孟哲聽後走到鋼琴邊上,手輕輕的在漆麵上撫摸著,“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喜歡彈鋼琴吧。”若鈴正經的說:“你認為我會這麼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