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鈴在一旁插話說,“那你喜歡現在你的那個家嗎?”
唐孟哲思索著,手裏的勺子不住的攪動碗裏的豆漿,蒸汽在夏天很快的消散,但還是有一些打字孟哲的臉上,“以前的時候,我能從那裏感覺到溫暖,很幸福。現在我想從那裏逃避……我們說別的好嗎?”
若鈴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天花板,“我始終都不知道你的做法是不是對的,我有我的任務,我和你並沒有什麼衝突。這點你是清楚的……”
“恩。我知道這些。”唐孟哲繼續攪動碗裏的豆漿,已經沒有多少蒸汽從裏麵冒出,端起來,唐孟哲一口氣喝下,然後說,“我想一個人休息。若鈴,今天你就陪吳銘吧。”說著他走進臥室,把門輕輕關上。
“唐孟哲他?……”吳銘說。
“關於他的事,我不可以跟你說。這是我們的秘密。”若鈴說到這裏不覺得笑了,“你可不要笑我神經兮兮的哦!你倒是可以問問他。他若是說的話,那就和我無關了。”說著指著唐孟哲臥室的門。
“恩,感覺他這是不高興?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你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他啊!”若鈴忽然不知再說些什麼,隧也把碗裏剩餘的豆漿也一氣喝完,然後微笑著對吳銘說:“好了!這樣感覺真好!你也快點吃呀!吃完了我來收拾。”
“恩……”
屋裏的空調‘嗡嗡’的響個不停,這個時候配合屋外的蟬聲顯得特別刺耳,吳銘走到窗前。太陽火紅的臉飄在半空,緩慢的繼續向上升騰。陽光照在臉上熱辣辣的。眼睛轉到窗外,事物的陰影看上去像一團墨跡,暗黑色的。若鈴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拍拍吳銘的肩膀:“我們到那邊坐吧。”
若鈴坐在諾大的沙發上,背和頭緊緊貼著靠背,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著什麼。“不好意思。吳銘,今天我不能陪你一起去外麵了……”
“沒有關係的。”
“陪我做一會兒……好嗎?”
蟬似乎在整個夏季都一直不厭其煩的叫著,從深深的地下爬出,蛻變出翅膀,它躲在樹的陰影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飛到天上,就在耳旁消失掉,就這樣這一批生物充斥著整個夏季。此時遠遠的又近近的響起,鍾表滴滴答答配合著演奏,耳膜急劇擴張擴大,隱約間可以聽到對麵傳來的呼吸,平穩卻沒有放鬆,看似在休息,心卻不能舒適的跳動,壓抑到心房,極力抗爭。隻不過所有的平靜,現在都淹沒在這夏季的蟬聲裏,久久也沒有破出水麵,被人生生拖到深海裏那沒有陽光的地方。
“隱藏在陰影和綠葉裏蟬的聲音太大了吧。從小時候到現在,在我眼中夏天的代表就是蟬聲。”吳銘躲在陽光的陰影下小聲說,那個時刻,蟬聲把這句話淹沒在空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