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來槍去,兩人交錯而過,宇飛站在原地安然無恙,狼戰卻是刀折,馬死,人飛,跌落在地的人也隻是一具屍體而已。
狼戰死後,其他的精銳黑狼騎並沒有退縮,反而激了凶性,血紅著雙眼,一的人群猛烈地湧向宇飛的身周四麵八方,這是與宇飛以往群戰時沒有看見過的景象,以往若是殺了頭領,底下的小兵大多士氣頓時低迷,玩家更是如此,現在卻是相反,似乎沒人因此而膽怯,這就是狼麼?
銀霜開始跑動,在密密麻麻的黑色裏跑動,速度不快也不慢,每走一步,必是宇飛的槍尖帶起無數白光,殺人對他來說,如呼吸般自然。
巨大的廣場中心,便是那烽火台,卻是一座二十來丈高的佛塔,在這到處都是血腥屠殺的草原之上,等佛祖那虛無的救贖,不如造個烽火台自救,佛塔全是用草原上不多見的大石壘成,顯得異常牢固,呈圓形,有一條石道盤旋而上,直達頂端,宇飛看了看佛塔,手中槍勢不停,看著周圍撲來的憤怒的黑狼騎,對著屏幕前正在觀看他表演的上百萬玩家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先讓銀霜暫停了一會,原地清空一大片的黑狼騎,然後在密集的黑色浪潮裏劃開一道長長的血花揮灑的血線。他的身後盡是屍身,銀霜負著他筆直衝往佛塔,這時,時間也過了大半個時辰,還不知道佛塔那有什麼危險等著他呢,得趕些時間才好。
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盡頭,銀霜的龐大身軀在佛塔外邊懸空的彎道上穩穩的繼續前進,而身後的黑狼騎竟也不追趕了,仿佛木偶般站在那,再無半點動靜,隻是仍用憤怒的目光盯著他,畢竟這一仗被他殺的人太多了。
宇飛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左右四顧,這才看見了一處不平常的地方。高高地佛塔之上,竟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人影高大,在冷冽的寒風吹拂下竟然有飄然出塵的味道。
難道又是一道難關?宇飛心裏如是想,卻任由銀霜帶著他往上攀登,佛塔的小道上覆蓋了厚厚的積雪。在他前方鋪成了一條銀色的小道。上邊沒有半個腳印,若沒有腳印,那個人又怎麼上去地?宇飛的疑問又多添了一道。
塔分七層,每一層都高約三丈,每一層佛塔都是一個獨立的圓形空間,每個空間裏都有一些散亂地白骨骷髏,旁邊放著些禪杖,袈裟,法器之類的東西,料想這可能就是些和尚的埋骨之處了,銀霜拾級而上,速度極快,不一會就躍上了頂端。四四方方的烽火台便在佛塔的頂上最中央。用布遮蓋著,台的中心是一個小池,裏麵一池的清油,泡著許多布條和幹草,還有牛羊,以及狼糞,這便是古代拿來傳遞緊急軍情的烽火台了,至於為什麼叫狼煙,這便是狼糞燃起的青煙在無風的狀態下一般都是筆直向上地,即使是幾百裏外也能看得清楚。
外邊觀眾們的興致被提高到了極致。以前看到的同樣場景展到後邊可沒有最後那一個站在烽火台的人,一般隻要潛進佛塔,然後在後麵的狼戰追上之前將烽火台點燃就行,但宇飛身後的狼戰早被他殺了,麵對的卻是那個人的背影,也是一身黑色軟甲,長豪放不羈的亂披在後頭,雙肩寬闊,竟是拿著一個羊皮酒袋在那喝酒,與宇飛第一眼所見的飄逸感覺截然不同了。反而是無比豪爽地彪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