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二人,衛楓安百無聊賴,想著可以做些什麼,一陣腹痛猛地襲來,讓他有些站不住腳,好歹隻是片刻,忍過之後,他依舊沒心沒肺地考慮是否上集市玩玩。一個人無聊,便去找清風,誰想還未進門,就聽見房中似乎還有其他人的聲音,為了不冒失,他子啊門外佇立,附耳在門邊傾聽,卻聽到了驚人的消息,讓他不得不收起玩心,抽身去追趕衛楓夙。
“我們接下來去風策嗎?”
“恩,”
“你不怕衛嚴嗎?”
“至少我還是他的兒子,應該不會太為難我。”
“你確定嗎?他可是六親不認的主,當年他的爺爺怎麼死的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衛楓夙無言以對,更何況他本就不是衛嚴親生的。
趙練看出衛楓夙的心事,也不好一直相問,隻是他們回風策真的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嗎?對此趙練一直心存懷疑。
馬上,他們各自忍受著,尤其是趙練剛剛有所好轉的傷口是經不起激烈的活動的,但是好強如他,怎麼也不會說我們休息一下。好在馬兒已經有些吃不消,二人隻好停下來,讓馬兒恢複體力。
“其實,當年追殺你的人有部分是風策的人,抓住於水的人也可能是風策的,隻是中間可能還有冷霜的人摻和。”衛楓夙知道自己對於當年的事情難辭其咎,畢竟風策與他是息息相關的即便自己救出了於水,但是得知真相後的他,依然感到萬分愧疚。
“其實我也有感覺,但是風策與你也許不同,隻是外界都誤解了而已。其實一開始我挺看不上你的,現在也是,但是你卻是比我行。”趙練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和風策對著幹,你會麵對怎樣的後果?”
“早就想過了,大不了一死,隻是我怕自己的死會讓別人痛苦,其他到也不怕。”
趙練放聲大笑,“好一句大不了一死,大丈夫不就該如此嗎?死何所懼,隻是身邊的人怕會很受打擊。”
有種知己相惜的味道,但是趙練心中還是對衛楓夙保持著距離,即便欣賞他,但依舊像是自己的障礙一樣,讓他無法真正釋然。
衛楓夙的心裏其實是有底的,幾年來,他因著自己身份之便也積累不少人脈與錢財,雖然風梧已然移交給了秦域,但是隻要他一聲令下,那所謂的木印依舊隻是形勢而已,那些忠於他的人隻要還在依舊會對他唯命是從,這是他堅信的,而事實也是如此。
重新上馬,再有一日的路程便能抵達風策,而身後總感覺有人相隨,衛楓夙勒住韁繩,停馬回首。一個熟悉的人影漸漸映入眼簾。
有驚喜,自然也有擔憂。
看著衛楓安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衛楓夙麵上蒙上一層怒意:“你來幹嘛?”
衛楓安知道衛楓夙斷然會生氣,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有底氣地說:“我是因為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才跑過來的。”
衛楓夙不知道是否又是衛楓安慣常的伎倆,所以一笑後又問:“那你倒是說說啊。”
“哥,你別不當回事,這件事很重要。弄不好你們都要出事,隻是我怕趙練不相信我說的。”
衛楓安有點為難而又煞有介事的解釋,就怕衛楓夙誤會了他。
“是嗎?”衛楓夙依舊有些疑惑,畢竟此事又和趙練相牽扯。
“你說吧,我客觀一點來看。”趙練一副剛正的樣子。
“是這樣,我剛剛想要去找清風上街的,聽見他房內有動靜,就仔細聽了聽,這不聽還好,一聽,著實把我嚇一跳,清風是冷霜門的人,你們知道嗎?”衛楓夙搖頭,而趙練更是蒙在穀裏,對衛楓安的話半信半疑。
“你接著說。”趙練讓衛楓安繼續。
“我聽見裏麵的人好像是紅府的管家,而清風為什麼與他牽扯就不得而知,隻知道清風被趙練贖出來後月樓被夷為平地,而清風是最近才被他們找到的,好像讓清風挾持趙練什麼的。”
衛楓安說著看到趙練有些頭疼的表情,就不再繼續。
“還有什麼一次都講出來吧。”趙練要求。
“沒了,就這些。”
衛楓夙看著趙練有些難受的表情,有點同情於他,趙練感覺自己被欺騙,而且騙的那麼深,忽然覺得自己就是犯賤,還在為清風擔心,誰知道他一直都在算計自己。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束縛他,明明他一直都想要離開,趙練覺得自己愚蠢到家了,但是自己已經陷進去了,就算再笨,他都無法挽回,現在想想清風說的欺騙是不是就是這個呢。
他還真能演戲,哭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在多少人麵前表演過。
難怪玉石會在他手中,原來月樓和他都與冷霜有關,真是笑話,自己竟然就那麼天真地相信了他,還眼巴巴地往人家口袋裏送錢,指不定他子啊背後笑成什麼樣子。
趙練越想越憤怒,往馬後用力一抽,飛奔而去。
“安,快點去看著,”衛楓夙也揚鞭,衛楓安緊隨其後,這種狀態下,趙練極有可能出事,衛楓夙和衛楓安緊緊跟著趙練,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待到衛楓夙能夠觸碰到趙練的時候,他飛身而起,坐於趙練身後,點了趙練的穴道,同時穩住他受驚的馬兒。
“你說,你何必呢?”衛楓夙不善言辭,所以連勸慰都顯得有點生硬。“冷霜一直都是這樣行事,別太在意,不然你就輸了。”
趙練絕望地看著藍天,靠在衛楓夙的身上,但是他哭不出,也許哭會讓人舒服點,但是他一想到清風在他麵前裝出的善良、單純,還有一次次的眼淚,他就想要作嘔,硬生生將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咽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