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家都有什麼看法,但說無妨!”坐在首座的一名老和尚開口了,其他五人的氣勢都是為之一震。
尤其是首座的老和尚,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聚而不散,仿佛無時無刻都在壓製著體內的靈氣,仿佛一尊佛陀一般,但就算如此,從他身上溢出來的氣息也足以和其他五個老僧相媲美,且絲毫不落下風。
“不知道那個彗發到底是用了什麼妖邪本領,居然說服了密宗那幾個老和尚,咱們禪宗雖然勢力比密宗大很多,可若是比起頂尖戰力來說,兩者勝負均在五五開!”又一名老僧猛地睜開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怒。
“佛門之中,一向以我禪宗為主,他們密宗怎麼敢叛出天龍寺呢?須知我佛門當中也有怒目金剛,雷霆手段,不如把他們強行留下,如何?”一名老僧怒目直視,毫不避諱的說道。
“難,密宗已經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勢,光憑我禪宗難以鎮壓,而且,這背後似乎有人在操控著咱們天龍寺的分裂,方丈!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又一名老僧說道。
首座上青袍老僧神態自若,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掩飾不住的惆悵,其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輕歎一聲:“阿彌陀佛,我又何曾不知,可我已經查了三,四年了,卻沒有絲毫結果。
當年心宗出事之時,我便察覺出了此中必有蹊蹺,可當時寺內的太上長老卻閉口不言,三緘其口,又將心宗拆散,分配給我們禪宗密宗!現如今,密宗已經做大,他們想走,我們是留不住的,那就放他們走吧!”
這番話讓在場所有人心底一沉,深眉緊鎖,紛紛陷入沉默。
見無人說話,天龍寺方丈收回目光,抬手一翻,一枚玉簡憑空出現,大手一揮,直接甩給其中一名老僧,沉聲道:“你們都看看吧。”
另外五名老僧紛紛接過玉簡,一一仔細觀看,全都倒吸一口冷氣,目露震驚之色。
那白衣老僧更是猛的站起身來,難以置信道:“掌教師兄,玉簡內容可是真的?”
天龍寺的方丈,雙手合十沉聲道:“阿彌陀佛,此乃佛難也,北魏國拓跋涉為了一統北方,更是想要爭取道門的支持,他還聽從宰相崔浩的勸諫,改信寇謙之的天師道,排斥佛教,並漸次發展為滅佛的行動。”
“哼!此人想毀我佛宗根基呀!又該如何是好?”
“莫非欺我佛門中無人乎?道門?我佛門數千萬僧眾,萬眾一心!哪怕是大魏帝國,還有道門也吃不了兜著走吧!”
“佛宗!若是放在千年前,自然沒有人敢輕易招惹我們,如今我們佛教式微,四分五裂的佛宗又如何對抗強敵!”
此人的話,讓大殿裏的氣氛又為之一冷,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