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枳將繩子扔在馬車上,又駕車下了山墩,來到溪河邊上,將馬車停下,把繩子分散甩開,鋪在地上。
徐枳拔下腰間的剪刀,走到馬車與馬匹之間,將連接的兩根繩子剪斷,又把地上的繩子剪做兩段,分別與馬車那端的繩子接在一起,連打了幾個死結,如此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會心一笑的招呼張靜謐上前去,與她嘟囔了幾句,張靜謐讚賞著,微笑點頭應允。
徐枳牽起韁繩,將馬往後方拉去。
在距離岸邊十來丈停下,借著坡勢蹬上馬背,調整馬頭,手中馬鞭一甩,駕馬向雙木橋衝去。
眼看就要衝到岸邊,徐枳揚起馬鞭朝著馬尻猛地一頓鞭策,馬兒吃痛。
“噅噅……嘶嘶……”
隻聽一聲長嘯,馬兒後腿一蹬,前蹄抬起,飛身一躍,竟躍到了對岸。
徐枳口中“聿聿”,勒令馬匹在岸邊停下,徑自滑下馬背,走到木橋上,朝張靜謐打個怪異的手勢。
張靜謐將兩根繩子遞給徐枳,徐枳接過,又撿起馬尾處方才剪斷的馬車繩,將兩截繩子牢牢拴在一起,這才走到馬前頭去牽馬。
對岸的徐枳在前麵緩緩牽著馬向前走,岸這邊,張靜謐當起了指揮官。
“向左移一些!”
“後退一步!”
“走起!”
張靜謐在馬車後麵,看著車輪,連連指揮著。
就這樣,馬車緩緩過了橋,到得對岸。
一些小夥伴響起了清脆的鼓掌聲,然而更多的小夥伴卻是發出了唏噓聲,嘲笑聲。
相比之下,冷若霜更多的上怒罵:“徐枳,以這種方法通過,你好不要臉!”
“不然不然!”冷大叔卻是哈哈一笑,讚賞道:“成事而不拘小節,機智而不魯莽,有大智慧!小橘子,你可願拜大叔我為師?”
“大叔既然如此器重我小橘子,那麼等我小橘子往天台山學藝,藝成歸來,再拜大叔為師不遲。”
“你既然如此說,大叔我也無話可說。隻是霜兒曾說,誰人與她比試,若能贏了她,便是她的駙馬,此事大叔我給你小橘子作證,你贏了霜兒,你就是她的駙馬!”
“爹,此事做不得證!那徐枳分明是投機取巧才贏了我!如此不能算數!”
徐枳一聽便氣不過,自己明明贏了,還被她說成投機取巧!當下怒道:“霜兒姐姐,我不做你的駙馬!”
這話聽的張靜謐心裏美洋洋喜洋洋的,便小心翼翼走在雙木橋上,伸手要去牽徐枳回來。
冷大叔輕咦一聲,問道:“小橘子,你為何不願意?”
徐枳靦腆一笑,“第一,霜兒姐姐又不是真的公主,我小橘子又何必要做一個假駙馬!第二,霜兒姐姐比我大,我要是跟她成了親,有了好多孩子,等將來她比我先老,比我先死,那麼多孩子丟給我一個人帶,那我不得累死啊!”
冷若霜氣的白臉泛紅,怒道:“還有沒有第三?”
徐枳抱拳一拜,答道:“霜兒姐姐,第三,總有一天,等我練好武功,我要光明正大的贏了你,然後再告訴你,我小橘子,不做你的駙馬!”
“好啊,到時候你要是還贏不了本公主,本公主送你進宮做小太監!”冷若霜杏眉一挑,冷冷的說。
這話沒有嚇到徐枳,反把張靜謐嚇的不輕,“霜兒姐姐,你這不好吧!你得不到,怎麼也不讓別人得到呢?”
“多嘴多舌,滾粗!”
冷大叔一看勢頭不妙,連忙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們將來都是師兄師弟師姐師妹,要和氣團結才對!”
冷大叔說罷往草坪上撿起一顆小石塊,食指輕彈,石塊往宗廟飛射去,砸在宗廟的屋簷下的銅鍾上,發出“當……”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