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都是女人……先生，你以為我若是做了襄王，就會想著征戰天下嗎？”鳳兮失笑，“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對女人來說，安定才是最重要的。況且現在淩若虛在卓蘭予身邊……我很能理解卓蘭予，這時候她不參與這天下紛爭，是正常的。”
“可這樣隻會錯失良機。當她成為襄王的時候，就不該再做女人了。”虞時明頓了頓，又道：“所以之前你才會……”
剛才在外麵觀雨，鳳兮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對於皇甫華的感情……她的頓悟究竟是什麼？
虞時明千算萬算也是算不準女人心的。
鳳兮笑了笑，說道：“我們還是討論接下來的打算吧，至於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解決。”
“……好。”虞時明一正容色，說道：“按你這樣說來，那襄國就不指望了。那君上手上還有什麼底牌？”
之前皇甫華逃出雍京，這一路輾轉，隻是以防守為主。然而現在確是要反擊，要進攻。那皇甫華手上還有什麼底牌？
虞時明想起皇甫華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不信他沒有藏私。
然而鳳兮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怎麼會？”
鳳兮笑著道：“他不說的事，我便不問。”
虞時明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麼能這樣！那隻黑狐狸，你不問，他什麼也不會和你說的！想著法的套他的話還來不及，你倒好，居然什麼也不問！”
鳳兮道：“先生，多問無益。他要說自然會說，就像這次，需要我幫忙，他自然會和我說。至於別的事……我信他就夠了。”
“你啊……真這麼傻，他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哪一天他把你賣了，我看你都不知道。”
鳳兮忍不住撲哧一笑，虞時明的到來總算讓她的心情好了起來。這一路顛簸勞苦，在臨澤稍作停頓，又將會有新的行程。但有皇甫華在身邊，鳳兮並不懼怕。
頓了頓，鳳兮忽然說道：“我記得之前收到過一封機密過的信，皇甫華並未對我解釋什麼。不過先生說他有底牌，這一點我是相信的。皇甫華從來不是一個不給自己留退路的人。但他既然沒有多說，我看還是不必多問。至於襄國……”三國合圍滕國，這是最好的。“我寫封信去，不過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能親自去一趟嗎？以你的辯才，我相信卓蘭予會被說服的。”
昔年鳳兮所為，就是虞時明也為之驚歎的。
鳳兮道：“現在我身份特殊，不能離開臨澤。”
“那皇甫華要離開臨澤征戰天下，你也不跟著出去嗎？”
鳳兮想了想，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善於行軍打仗，跟著他反倒要累他照顧我。不如留在這裏等他回來。”
虞時明歎道：“要是溫青青有你一般明白，龍戰的日子就好過了。”
溫青青……
鳳兮想起之前祈雨時見到虞時明等人來到臨澤，她在人群中也看到了溫青青。
“溫青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