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華道：“我明白。”
鳳兮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們進城後可以直接去找琳琅商社的人。不出幾日就可直接見到慶光了。我一直沒有問，你和慶光之間有什麼約定……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但現在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一些事情。”
皇甫華道：“你既信我，又何必多問。”
“我現在自然是信你的……之前我是多麼可笑啊……”
“鳳凰兒……”
鳳兮搖了搖頭，像是要甩來那些悲傷的情緒。
“皇甫哥哥，告訴我你的計劃吧。難道你要讓我再猜下去嗎？”
“我就是不想讓你再操心了。你現在最要緊的是要修養身體。別的事我自有打算。”
鳳兮笑了笑，說道：“皇甫哥哥，現在是你不信我……我難道就這麼不值得你托付嗎？”
“不是的，鳳凰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皇甫華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又何必拿這個話來激我。”
鳳兮沒有反駁，隻是低了聲音，說道：“皇甫哥哥，打從南國開始，我所知道的你，就是一個算無遺策的人。所以就算張氏謀反，你下落不明，我也一直覺得，甚至肯定，你是留有退路的。但在秋興城，我看到你昏迷不醒。那時候我就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你的預料。皇甫哥哥，這世上的事，沒有人可以真的算無遺策。”
皇甫華看著鳳兮，目光漸漸沉了下來。
鳳兮呼出一口氣，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說道：“告訴我吧，你是怎麼想的，以後要怎麼做，都告訴我吧。無論生死成敗，總有我陪你分擔一半。”
皇甫華看著鳳兮的眼睛，隻覺得一顆心都被她這一句話盛滿了。
皇甫華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撫了撫鳳兮的臉頰。她瘦了。
過了好一會兒，皇甫華才說道：“我知道了……對於容國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我不曾料到的。張氏的實力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原本是想要讓張氏謀反，然後借機看清容國之中究竟誰是站在我這邊的，然後開始肅清內政。但是張氏直接把我逼出了雍京。所以容國這邊，我想先暫時放一放，畢竟現在滕國的軍隊已經到達了以前的南國和靖安國，雖然魏翯的意圖是想要攻打岦國。但現在我要是回到容國，掀起戰爭。我想魏翯一定不會放過容國內亂的機會。”
鳳兮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想要先退出容國。可是晅國……”
“慶光和我也算有點交情。其實之前段韞鴻不是自己走掉的，是我說服了他成為我的說客。我讓他去了岦國。當時的想法是容、晅、岦三國聯盟。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不過我想慶光應該會和岦國聯盟，一起抵擋魏翯。所以我想，暫時留在晅國觀望一下。離開了容國，我會讓薑寧開始著手聯係在容國的還忠於我的人。接下來……會是很辛苦的路。就像當初我在南國做質子，一無所有。”
鳳兮道：“不，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