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棠說道:“不錯。”
“好,我答應你。”
見皇甫華答應地這樣痛快,而鳳兮也沒有絲毫不愉之色,沈碧棠心中卻遲疑起來。
皇甫華道:“現在你可以醫治鳳兮了嗎?至少,先處理一下她的傷口吧。”
沈碧棠忽然失落地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了,你不在乎名分。我縱然做了容國王後,也得不到皇甫華。鳳兮,是不是?”
鳳兮隻是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沈碧棠冷下臉色,走了過來。
“但縱然是這樣又如何,名正言順,我得不到皇甫華,但我會得到這四個字。而你,永遠隻能屈居我之下。”
皇甫華皺眉道:“沈姑娘是答應了?那就快些動手吧。”
沈碧棠看了皇甫華一眼,收斂起方才的失落與神傷,麵色倨傲地說道:“這種地方你要我如何醫治。”不等皇甫華說什麼,沈碧棠又道:“你放心,我已經給她吃下了凝元丹,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說著沈碧棠又拿出一顆凝元丹,“你也吃一顆。”
皇甫華接過來,看了一眼。
沈碧棠道:“現在我可不想殺你,我還等著做你的王後。”
皇甫華將凝元丹放進嘴裏。
丹藥入口,隻覺得一股清甜之氣深入肺腑丹田,幾個呼吸之後,皇甫華覺得自己的手腳都靈活了一些,力氣也恢複了些。他伸手小心地抱起鳳兮,說道:“那我們就出去吧。”
“這裏好像沒路。”
“路總是人走出來的,我們能下來,就一定能上去。”
鳳兮窩在皇甫華懷裏,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無論何時,有他在,她便安心了。縱然是絕路,可看著皇甫華嘴角的笑意,也會生出無限的希望來。、
有的人或許天生就是這樣,讓人仰慕、信賴。
鳳兮問道:“你不問問為什麼我會和你一起跌到這個山穀來嗎?”
皇甫華看著前麵的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
“縱然不問,猜也該猜到了……”
鳳兮道:“有時候你太聰明了,我連賣弄一下也不行了。”
皇甫華不想鳳兮會這樣輕鬆地與自己說話,笑了笑,說道:“是啊,可惜了。那我以後就裝作不知道。”
鳳兮靠在皇甫華的胸口,她是在沒話找話,她很累了,但她不想睡。她怕自己一閉上了眼睛,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陸九把我救出來了……後來容國出事,我就想,你也許會去晅國。然後我就去秋興城等你。”
“結果我在進秋興城之前就昏迷了……不過薑寧應該會去找你。”
鳳兮嗯了一聲,又說道:“多虧了薑寧……還好他信我。現在我們在歸雁山。要去晅國,隻需要幾天的路程……”
“鳳兮,不要說了,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你可以讓沈碧棠留下來照顧我,你自己先去晅國。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皇甫華停下步子,低頭看著鳳兮。他的眼眸如同墨玉一般映照著她的影子。
“我再也不願你離開我的視線一步。”
鳳兮莞爾一笑,說道:“好吧……那,就隻能希望我們運氣好一點。不要被敵人發現。”
皇甫華道:“你的運氣一向不錯。”
是嗎?鳳兮笑了笑,她從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