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一百一十章 酒吧(中)(2 / 2)

就在趙三忌和上官秋月聊天的當下,隔壁桌上來了一夥年輕人,三個還算年輕的男子,看樣子和打扮,不像是那些掙紮在都市求上位的都市白領。其中帶頭的一位一身挺能扮酷的風衣,一頭精致短發的健碩男人,身後兩小夥則是身著夾克,同樣也是短發,隻是有別前者的意興闌珊,後麵兩人筆挺著身子,高昂著頭顱,目光炯炯,精氣神得很,若是膚淺以貌取人的話,這一行三人肯定都不是普通的貨色,或者說,趙三忌在他們身上感受到的,是一股地道的悍勇。

趙三忌的目光並未在三人的身上多做逗留,自己好說也曾經酒吧的老板外加吧男,曉得現在年輕人在酒吧裏頭打架鬥毆的由頭除了爭風吃醋,要麼就是一些幼稚的借口,多看我一眼或不小心撞你一下,都可能成為血流漂櫓的導火索,他不想犯這個低級的錯誤。

三個氣場出奇悍勇的年輕人自打落座就顯得格外老實本分,尤其在這整個場子的男女腦袋都被門縫給夾了在那邊搖頭晃腦的情況下。三個人要了一打啤酒,平分了,每人四瓶,很江湖匪氣地用牙齒咬開,各司其職,三人井水不犯河水地安靜喝著。

在趙三忌和上官秋月兩人越聊越投機,錢五嶽和懷中女子越玩越上火,台下舞池裏的男女越跳越露骨時,一個不速之客徹底打亂了這場本應足以成就不下十對狗男女的都市之夜。

爬上台拉著唐暖竹上下其手的是個有些年紀了的猥瑣男子,或許這樣形容有點抽象,形象點說,在舞台鐳燈光的照耀下,男人一頂嚴格依照地中海布局的瞠亮腦殼,顯得格外刺眼,但借著紙醉金迷的鐳射燈,似乎又有了股異樣的和諧。男人一手抱著唐暖竹的纖細腰肢,另一隻罪惡之爪不甘落後地攀上了唐暖竹那與年紀不相符的傲人雙峰,隻是後者拚命頑抗,可勁兒地推搡著眼前這個滿嘴酒臭的中年人,同時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舞台上另外三個在台下那會兒還以姐妹相稱的女孩。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隔岸觀火,在這聲色場合被詮釋得入木三分,更何況這種橋段本來就是b-f招攬客人的一個小把戲,舞台上另外三個女孩適時停下了舞步,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看著如一葉在汪洋中隨時可能浪打船翻的小木舟的唐暖竹,眼底絲毫沒有一絲同道中人該給予的同情,甚至嘀咕,這個藝名叫甜甜的小丫頭還真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手欲拒還迎的逼真演技,絕了。

與舞台上這會兒還有心思去冷靜勾心鬥角羨慕嫉妒恨的三舞女不同,台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隨著舞台上猥瑣大叔一路攻城拔寨,跟著沒少叫好起哄,即使他們知道猥瑣大叔隻是酒吧方麵的一個托兒,不能也不敢在眾目睽睽幹出些太出格的事兒,但他們依舊樂此不疲,並且巴望著今晚的運氣能好點,要是能瞄到這小蘿莉的那兩顆啥,也就不枉此行了。

在這舉目無親的夜場,唐暖竹欲哭無淚,她到底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娃兒,雖然知道生活的艱辛和不易,卻也不像她那天真爛漫的想法,天道酬勤,一定程度隻是那些功成名就後的大佬們敷衍後生小輩的可有可無說法。

猥瑣大叔並沒給唐暖竹留給太多掙紮的空隙,就在她心如死灰猥瑣大叔的那隻鹹豬手眼見就要攀上了雙峰時,值此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嘭”的一聲悶響,猥瑣大叔頓覺後腦勺一涼,繼而一陣錐心的疼痛,放開了已經嚇癱在自己懷中的唐暖竹,拿手往地中海沿岸一摸,一股溫熱而濕漉的殷紅液體隨著指間緩緩滲透而出,他知道,今天b-f來新人了,而且還是個滿腔熱血見義勇為的愣頭青。

趙三忌拉過麵如死灰的唐暖竹,脫下身上那件唐呂娘買給他裝潢門麵的LV外套,輕輕披在了一身衣物已被猥瑣大叔撕得差不多的唐暖竹身上,抬頭麵無表情的冷冷打量著挨了自己一瓶子卻沒抱頭呻吟的中年人,嘴角掛著道微不可見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