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芙蓉不假思索回答道“一家傳媒公司,一家金融投資公司,不過兩者規模都不大,還處上升期間。”
“說說傳媒那邊的具體情況。”趙三忌對後者的興趣不是很大,雖說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但麵對唐劉黃三家龐然大物,如果趙三忌想空手套白狼或說硬磕之類的,無異於拿雞蛋碰石頭,結局肯定很慘烈。當下也隻能劍走偏鋒。
自打坐下就幾乎沒有過任何動作細微動作的金芙蓉領命娓娓道來,淡紅色的撩人嘴皮子開合間說出了一大串專業數據,從傳媒公司年前的盈虧,到企業之前的方針,以及現在的路線,說道最後,金芙蓉直接從隨身的挎包內拎出了一小遝文件,說是企業未來的走向策劃,以及一些沒少引經論據的可行報告分析,之中的總結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半路出家的趙三忌不是那種自學三兩天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不世出奇才,所以對金芙蓉那一串連珠妙語自然而然的暈頭轉向,隻好開口直接問,王繼傳媒在廣州城這邊的影響力怎樣?
金芙蓉再次答非所問,趙三忌和王繼兩人的關係她不清楚,直到現在她還一味認為自己跟前的年輕人是王繼下放來的欽差,屬視察民情來了。道,傳媒公司下屬有兩家雜誌社,接著又是那一套商場的官方說法,從盈虧講到弊病,然後總結,最後又朝趙三忌說了兩家雜誌社的未來發展方向。直接把叼著煙吞雲吐霧的趙三忌再次給整蒙。
對著金芙蓉這樣標致的女人,公私分明的趙三忌雖然時下沒有太多把她圈圈叉叉的雜念,但一聽這閨女這麼能繞,說一點火氣也沒有顯然不現實,待金芙蓉把話說完,趙三忌再次重複了一次問題。
金芙蓉不解,可人在商場漂,即使再怎麼平步青雲,察言觀色的本事多少還是有些,坦率問,趙先生說的影響指的是哪方麵?
趙三忌回答道,在廣州城百姓中的影響。
做事一向謹慎的金芙蓉擰著兩道好看的柳葉眉,思索了片刻,回答時依舊不改數據控的風格,論述道,娛樂周刊那邊的雜誌在廣州年銷量過五百萬冊,平均下來每周能售出十萬冊,在廣州這地方肯定算得上主流雜誌,所以對百姓的影響力說不高可能性倒也不大,至於另外的一家金融雜誌,業績倒是差了些,畢竟在那板塊,有太多珠玉在前,想要做大做強而又不爆點實質性的猛料,很難。
“有沒有帶娛樂周刊的樣本?”娛樂周刊的紅火出乎趙三忌意料,本想兵行險招在金融方麵的社會輿論上花點小心思,但這會兒卻是改了主意。
“沒有,不過酒店樓下的報刊亭就有出售,趙先生要的話,我現在就去買本。”金芙蓉回答道。
趙三忌的不懂憐香惜玉有悖於金芙蓉所認知的男人,本想客套一句,不料這年輕人卻也不推脫,點頭答應了下。無奈,金芙蓉之後隻好支支吾吾說,“身上沒帶錢,不知道趙先生能不能……”
趙三忌聽藍未央這敗家仔說過,這年頭真有錢的大款和小妞,出門從來不帶現金在身上,因為他們所消費的價格,要用現金買單的話肯定得一麻袋一麻袋的整,刷卡居多,類似湯公子的那情況,絕對是異數。當下他很大方地從褲兜裏掏出一遝閃爍著耀眼光芒的RMB,大學剛畢業那會而曾經在銀行實習過一小段時間的金芙蓉輕而易舉地估摸出了那一小遝人民幣的數目,三萬大洋,有多沒少。這讓即使麵對華爾街崩盤也能麵不改色從容應對的金芙蓉張大了小嘴,當然冷靜過後也不至於別有用心地去揣摩趙三忌暴發戶與否,隻覺得這趙先生端的有趣。
趙三忌從裏頭抽出了一百大洋,之後想起了曾經在酒吧裏見識過的一些事,把錢遞給金芙蓉後,豪爽開口道,“剩下的就不用找,當是辛苦費。”這話一出口,趙三忌又突然想起了大前天自己在帝豪夜總會發生的一件小糗事,開口補充問,“忘了問了,那雜誌一本多少錢?”
這會兒一心隻想找個地洞鑽的金芙蓉卻歪曲了趙三忌的意思,臉紅脖子也紅地回答道,“十五塊,還剩八十五能打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