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麵一直心不在焉翻閱雜誌的夾克女孩,也被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整得一陣莞爾,抬頭看了古芍武。趙三忌見機不可失,當下借題發揮,他實在想不起這個似曾相識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一臉真誠開口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們又見了。”
女孩用手托了托墨鏡,嘴角牽起道不算生硬的笑容,至於墨鏡底下的眼神波動,趙三忌不得而知,緩緩開口說“這船就這麼個船艙,想不見麵都難。”聲音空靈,猶如天籟。
趙三忌更確信自己和女孩曾經相識,隻是怎麼也就記不起。咧嘴嗬嗬一笑,說“那倒也是,不過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
女孩麵容不改,依舊露著八顆齊整的貝齒,道,“你通常都是這麼跟女人搭訕的?”
趙三忌搖搖頭,揉了揉懷裏古芍武的腦袋瓜子,出聲道“俺就感覺在哪兒見過你。”
女孩聞言再次托了托墨鏡,隻是笑容間的八顆貝齒隻剩下四顆,換成一副比職業還來得職業的笑容,不再出聲。
“要不你把墨鏡摘下來讓俺瞅瞅?”趙三忌得寸進尺,今兒他有大事要辦,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給自己整出些啥紕漏。
至此女孩徹底止住了笑容,依舊宛如天籟的聲音,但卻多了幾分清冷,道“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
趙三忌一愣,跟著也不再出聲,對付女孩他向來說多錯多,就像現在,不知咋的又得罪了一閨女。
女孩見趙三忌不再言語,自己也落得個清閑,合上手中的雜誌開始閉目養神。她一直有個算不上好習慣的習慣,就是一旦碰上了煩心事總會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來透透氣兒,為此沒少整得某些人雞飛狗跳,就像這次,一聲不吭的玩消失,趕明兒回去後肯定又得麵臨一場大批鬥,隻是她也沒料到會在這兒碰到一個感覺如此犀利的犢子,她深信自己已經易容到了牙齒,不料還是被人給認出,雖然這也不是件什麼大事,但總歸又是件麻煩,所以也就沒給趙三忌好臉色看。
出乎趙三忌和夾克女孩意料,就在她閉目養神時,一不留神自己臉上的墨鏡卻被突然摘了下,而罪魁禍首卻不是她想象中的對麵年青人,卻是自打一落座就沒把目光從自己手中psp轉移過的小男孩。此刻的林青虎正一副居高臨下模樣,把手上的psp收拾進口袋後,就把玩著從女孩臉上摘下的prada眼鏡,一邊朝三忌哥努嘴示意,一邊則嘖嘖稱奇,專櫃裏頭整出來的東西果然和路邊攤弄來的劣質貨不一樣,光是透光度和質感,就有著天壤之別,更甭提做工上的精致與否,當然,兩相比較時林青虎自是不忘朝藍未央冷嘲熱諷,開門見山罵說小雞子沒品味,就連整個墨鏡也都這麼寒磣人,存心叫小爺丟人現眼不是。
在女孩墨鏡被林青虎取下的一刹那,趙三忌瞬間坐直了身子,而身邊的藍未央也跟著瞎湊合,疲於應付牙尖嘴利小青虎的同時,不時拿著眼角餘光瞄向對麵的女娃,發覺長相還算可以後,便也意興闌珊。
而一心想窺得女孩玄機的趙三忌,發覺女孩即使摘下墨鏡後自己也沒能想起眼前這位故人,無奈,當下唱紅臉,喝令小青虎物歸原主。女孩對趙三忌一夥的猖獗行徑表示鄙夷,甚至想過用法律武器捍衛自己的尊嚴,但看了看一雙清澈眸子的趙三忌,以及垂頭喪氣的林青虎,也就沒了脾氣,暗自告慰自己,權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接過林青虎遞上前的墨鏡後,她也就起身離去,重新找了個遠離趙三忌一夥的位置坐下。
“哥,認出她是誰沒有?”藍未央翹著二郎腿,嚼著“是你的益達”,一臉好奇問。
“沒,熟悉而陌生。”趙三忌老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沒眼力。”藍未央從口中吹出了個小氣球,得瑟道,“俺可是一眼就瞧清楚了那閨女的底細,隻是沒想到她還這麼年輕。”
“別賣關子,快說說。”趙三忌示意林青虎回座位後,催促道。
“上官秋月。”藍未央說了女孩的名字。
趙三忌愣了半晌,相識?相識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