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個兒很高,這是趙三忌根據其上下半身比例所計算出來的結論,如果所料不差,估計也有一米八幾。當趙三忌寵辱不驚地處理完了桌上的飯菜時,終於開口朝坐對麵的美人兒調侃說姐,你被俺耍過還是咋的?怎麼連個飯都不讓自己吃得安心,非得這麼深仇大恨的盯著自己。女孩沒說話,她吃飯很慢,總是細嚼慢咽,但不優雅,有點類似醫院裏頭的病號,有些羸弱。趙三忌熱臉貼到冷屁股,索性也不自作多情,收拾好碗筷站起身,就往回收盤子地方走去。隻是當他下樓時,剛才對麵的漂亮女孩已經守在樓梯口,個子倒是不出自己所料,自己的一米七六個頭在她跟前何止寒磣。
“小兔崽子,不可原諒!”女孩率先開口,一臉怒容。
趙三忌聞言抬頭,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秉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趙三忌抬頭諂笑,說小妞這是在同俺說話?
女孩怒容更甚,手做虎鉗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趙三忌耳朵擰了過去,隻是出乎自己意料,趙三忌卻沒躲開,當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趙三忌的耳朵給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疼得趙三忌齜牙咧嘴,而看趙三忌醜態,女孩倒是樂得掩嘴咯咯直笑,興趣盎然,全然沒了方才吃飯時的羸弱。趙三忌吃疼,卻也沒求饒的意思,忍著耳朵上傳來的劇痛,打著魚死網破的心思,伸手將女孩攔腰抱起,因為還有些廉恥之心,趙三忌當下也沒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壓下了心頭那股抽這女娃幾屁股的衝動,半扛半抱地逃離了現場。
在趙三忌扛著女孩顛簸了十幾分鍾的一路上,女孩出奇地沒有大驚小叫,甚至反常得歡笑連連,似乎對趙三忌這種胡作非為很享受,期間一雙足以叫那些腿模羞愧致死的勻稱長腿更是惡作劇地盤上了趙三忌的腰杆,惹得側目的一眾牲口沒少血流如注。
扛著女孩到了學校一處人跡罕至的草坪上,趙三忌一臉煞氣,沒好氣地把還賴在自己懷裏的漂亮女孩給扔在地上。似乎對趙三忌會整出這一手早有防備,女孩一個鯉魚打挺華麗落地,麵容淒怨,叫到小兔崽子真想摔死小魚姐呐?
高挑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老趙家的趙妖女,趙牧魚。
趙三忌一撇嘴,睥睨說摔死了罪有應得,叫你專挑俺這個老實人欺負。趙牧魚眼神流轉間臉色也跟著變換,湊近身伸出指甲修剪得齊整的修長手指,先是在湊在自己嘴邊哈了哈氣,然後摸上趙三忌的耳根子,聲音發嗲,道說還疼不?姐姐呼呼。趙三忌不理會這神經的婆娘,趙牧魚雖然不胖,但骨架子出奇結實,一路扛著她跑下來,差點沒把自己給整垮,開口道說小魚兒怎麼還沒滾回美國?還有,她身上沒學生卡剛才怎麼在餐廳裏頭吃的飯?趙牧魚神秘一笑,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趙三忌不用想也知道,這敗家娘們剛才肯定又用錢砸餐廳裏頭的打菜大媽了,當下歎了口氣,道說,都是老趙家走出來的娃兒,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還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呐,看來二舅的那些家底兒不出三年五載就會被她給敗個精光。趙牧魚一皺鼻子,拉著趙三忌席地坐下,炫耀似的解釋說本小姐自從上了高中,就已經自力更生了,可沒小虎子嘴上說的那麼不堪。趙三忌半信半疑,掙開了被趙牧魚摟著的胳膊,笑說小魚兒最會王婆賣瓜,這事兒十有八九不能當真。趙牧魚來了較真脾氣,再次靠近趙三忌,一把又抓過他的胳膊,盯著趙三忌的眼睛認真道,小魚姐是真有本事,不信的話到時候碳頭回國了,叫那小子給你解釋解釋……隻是還沒等她說完,便發現了趙三忌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而自己抓著趙三忌胳膊的手掌處,一片濕熱,攤開一看,入眼一灘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