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憐筱卻是一手微微抵住粉頰,微微思索著海塵口中那權使之事。“權使應該不是那赫恩空穴來風的故事。”憐筱細細思索了許久,翻遍了與父親遊走在世間的記憶,從口中忽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
嗯?海塵捏住了那還在捶打著自己的皓柔那小臉,朝著憐筱道:“怎麼?憐筱你見識過那權使的存在麼?”
“這倒沒有。”憐筱朝著海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那赫恩的話倒是點醒了我,這世間之大,萬事皆有可能。”
萬事皆有可能。海塵在心地默默念著這句話,抬頭望著那夜蒼穹。那純淨的黑眸中,漸漸凝結成一種堅定。
如果萬事有可能的話,那你與我必定會相遇。
......
“哎,老頭,你知道那權使是什麼東西麼?”一個小娃娃披著那鬆垮的青蓮小裳,在一個一眼望不到鏡頭的淡黃色空間之內,騎在一頭身有數十丈之長的黑犀之上。兩隻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身下那粗糙的犀身,形成一副嬌小與巨獸的對比。
那小娃娃身下的巨犀微微抬了抬厚重的眼眸,發出一聲沉悶的鼻聲。“權使,那是幾個古怪又強大到可怕的家夥。不過我隻聽聞過幾位,倒是沒有將那十三位權使曉了個遍。”
“那你說那個小子會不會就是那女人口中的第十四權使?”那小娃娃在那寬大的犀背上躺了下來,兩隻白嫩的小手交叉在胸前,百般無聊的道。
“誰知道呢,甚至有沒有十三位權使也是一個模棱兩可的故事罷了。時間要比世間一切生物可怕的很,哪怕是權使,也會在那漫長的時光之下身消道殆。”那巨犀緩緩閉上了眼睛,鬆懶悠長的呼吸聲漸漸從它那兩個足有一尺之大的鼻孔中傳來。
嗯?那小娃聽到那巨犀的呼吸,不禁翻身起來。扯了扯自己又滑落下去的小裳,遮住自己的身軀朝著那犀首探頭望去。“老頭你又睡著了啊,不許睡趕快給我起來講故事!”
......
“天啊,沒想到去玩一次還真是累人啊。”海塵按揉著自己的脖頸,在那窗旁月下,仰坐在那長椅上輕歎道。
方才自己才將那一臉幽怨的皓柔與那不明所以的憐筱送回她們各自的廂房內,望著皓柔那你不要我一般的眼神,海塵那真是後背一陣脊涼。硬著頭皮幫皓柔關好了房門,便腳下抹風似的竄進了房間。
想起不久前自己將皓柔兩女由船上帶到長清湖畔,自己再駕駛這那船舫行駛到那船塢處。匆匆在那小廝癡呆一般的目光中退了船舫,拿回了那二十兩銀子,雖然說那銀兩的多少對於自己倒是無所謂。
但是那二十兩銀子足夠一戶三口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費了,海塵想到此處,自然會拿回。不過那消耗在禦駛那船舫的冽氣可是實實在在的消耗而去了,而在那長清湖上,又不敢讓兩幅神決大張旗鼓的吸收天地能量。單靠那小腹中的兩儀,吸收的那天地能量可以說是入不敷出。
不過此次出去一趟倒還是收獲豐厚的。不僅聽聞了那權使之事,打開了自己的又一個新眼界。更是入手了那百鳥跌穴法,當真是奇遇連連。想到那百鳥跌穴法那直接傷魂的奇異能力,海塵不禁一陣輕笑。
“呦,傻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