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敞的大堂之中,首座之上坐著一個持白樽,披金鎧的身影。那金中顯暗,偶爾有那奇特的光紋浮現沉融的鎧甲,將那身形緊緊的包裹著。
首座之下,一位麵無表情、身形完全隱藏在那黑袍之下的身影正直直的望著那首座之上的人,等待著那人的發話。
海瀾金紋百褶戰裙圍腰,千仞玄流赤炎甲鎧披身;銳翎重裝臂鎧,無盡金鰭護腿。頭帶鳳羽怒鱗戟盔,腳踏雪騅鎏蘇翔靴。黑發三千從那盔後伸出,散披身後。盡管隻是隨意的坐於首座,但那融合百般氣勢於一身的氣場隻能讓人俯首稱臣。
不知過了多久,或者是一天、兩天、一年。那首座之上的人影才正目望著那抑製跪伏在下的人,抬手揮去一個光團。“將這個送到他身邊便可,定要做到不著痕跡,極為巧合自然。不然提頭來見。”
那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接過那團光團,隱約的望見那關團中的形狀。朝那首座之上的王微微頷首,便無聲息的消失在那大堂之中。獨留那王在首座之上,獨挽白樽。
哎,那金鎧之下的人影輕輕抬了口氣,仿若是討厭那大廳中那不知源頭的光。指尖輕搭王座之上,整個大廳便陷入了那熟悉的黑暗之中。
“嗬嗬,終於來了啊。這次可不能有任何的差錯。”那無盡的黑暗中傳來一個乾朗的聲音。“嗯?對了,得給她打個招呼,不讓錯手就完了。”
......
日出長清,薄霧籠江陵,這個物資豐饒的地域再度迸發這屬於它的活力。
由於那蟄伏在江陵一帶的聖陽分教被蒼子於一人滅教,其餘兩家酒莊合並夕家得異常順利。除了那極為龐大的數目統計讓冷若頭疼,不過隨著另外兩家的助手和海塵的幫助,也處理的正然不亂。
整個夕家都處在極度忙碌的狀態之中,最悠閑的莫過於海塵了。
要麼就是在夕家後山之上與憐筱一同領悟武道,一齊劃劍定腰提腿,起舞挽劍分花。惹得憐筱願長醉不醒於這共舞時分。
時而逗笑皓柔,教皓柔筆墨書畫,琴棋鼓樂。那分分細心讓皓柔不禁想起自己手帕之上的點紅鴛鴦,偶爾淺淺顰笑。從未羨過眷侶神仙的皓柔,隻想他在自己身後,護著自己到永遠。
至於那許淚雲兩人,在靜的海塵確認下,也便在夕家留了下來。幾日還算平靜,海塵也沒有在意那偶遇的兩人。就這麼安靜的過了兩日,直到一日晚上,雲渡川再度敲響海塵的窗門時。海塵那晚修的習慣被打破了。
上次雲渡川在領悟海塵那陰陽雙魚的情況下,竟然出現了叅花據頂之勢。隻是海塵那簡單的應付,雲渡川便可領悟出如此境界,這等天資著實讓海塵感到心驚。再度被雲渡川拉去夕家後山。
“哎,我說渡船啊。不不不,渡川啊,你的修道天賦真的非常可怕。隻是一天時間你便有叅花據頂之勢,以後你自己練武便可以了。”海塵一臉無奈的望著麵前那倨傲不滿的雲渡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