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中一頓，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好家夥，這一手……挺厲害啊。
既然搞懂了這家夥這一招的原理，林凡便胸有成竹，二話不說，在靈識深處，憑空臆想出了一個畫麵和場景。
腦海中，林凡回憶起自己在修真界的修羅場的那場大戰，他將其中的一個慘烈的畫麵印刻在腦海中。
腦海中，出現了一片血沙交織的慘烈畫麵，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滔天的殺意！
這一刻，林凡忽然放鬆了氣念，“歡迎”這股波動進入自己的腦海。
然後……
“啊！”
歐陽忽然怪叫了一聲，麵色瞬間慘白，嘴唇有些發紫。
林凡看到這一幕，笑了笑，感受到這股波動想要逃離自己的靈識營造出來的幻象，他反倒是用靈識將其封住，不讓這波動感離開。
然後，歐陽便仿佛陷入到了某種慘烈的環境之中，在書房裏麵到處躲閃逃竄，一邊跑還一邊擺手：“林先生……別，別這樣！我就是給你做個示範，好讓你相信啊！別別，我這一招看到的所有一切，都很真實，受到的傷害，也會等價轉換到我自己身上！……”
看歐陽這樣抱頭鼠竄了好一會兒，林凡終於才放棄了繼續捉弄這小子，當即靈識一收。
嗡。
一聲細微的波動。
這歐陽終於逃脫了剛才恐怖的幻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恢複了正常，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看著林凡，不停的拿手拍著腦門：“……臥槽……臥槽……太恐怖了……那特麼都是些什麼啊……怎麼跟地獄似的……”
地獄？
林凡笑了笑。
地獄是什麼樣子，林凡並不知道。
但是他很清楚……
修真界那殘酷的修羅場……是多麼的恐怖，說是堪比地獄，怕是也絲毫不過分。
林凡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差點兒死在那裏，也記不清有多少次，自己從那兒死裏逃生之後，心中出現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了。
“怕了？”
林凡抱著膀子，笑嗬嗬的打量著歐陽。
歐陽抹了一把冷汗：“怕了怕了……媽蛋，能不怕嗎……那都是些什麼東西……林先生，你腦子裏都裝著什麼啊。”
林凡笑了笑，轉移到正題：“所以，這就是你收集情報的手段？”
“……”
歐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著林凡，沉吟半晌，最後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逃不過你的法眼啊……是的，這是我的天賦。我稱之為‘眩目術’。”
眩目術？
聞言，林凡眯了眯眼睛。
這個眩目術，在修真界也有不少，往往出現在一些通靈師的身上。
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視角，切換到一些尋常動物的身上，有些實力強大的，甚至可以切換到一些幻獸的身上，或者某些人的身上。
借助其他生物的眼睛，去看世界。
沒想到……
這麼牛逼的手段，這歐陽……竟然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