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潛藏在慕容曉曉內心深處的那一絲忌憚感，忽然油然冒出。
她迅速的壓製住這一股情緒，緊皺眉頭道：“做得不夠？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哪裏做得不夠？”
林凡說道：“不需要我說，我們的產品，最終將會告訴你們慕容家。”
慕容曉曉似乎是心中緊繃的弦太緊了，忽然忍不住笑了一聲，這笑容，多少有點兒釋放心中壓力的意味。
“真是可笑。你是說……你們那滯銷的美康全係列產品嗎？都沒人買，你談何其他？”
終於等到這句話了。
林凡淡淡一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反應。
“對，沒人買。”
林凡點了點頭，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般，悠哉的走向了發言台。
在整個過程中，竟然沒有人阻攔他。
也許……
無論是媒體記者，亦或者是慕容家和梁家的人，都有些好奇，這林凡到底想要說什麼吧。
走上台，林凡將話筒放在支架上，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道：“很多人因為美康全係列的滯銷，而懷疑到我們產品的價值。這非常可笑。”
“一個飯店的東西好不好吃，你們嚐都沒嚐過，有什麼資格評價？”
“世界上第一架民用航空飛機出世的時候，若你們都不乘坐一次，就評判民用飛機不安全，這是否有失話語的水準？”
“我們的定價不便宜，是，我承認這一點。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每一樣東西，都有其應有的價值？”
“如果隻是尋常的藥物，我們為什麼定價如此之高？”
“因為我們製藥的第一目標，不是為了治病。”
“而是救命。”
“哦，對了，說一件事情。昨日有一名海外消費者已經訂購了我們美康全係列的「長生」產品，原因無他，隻因為他身患癌症，化療多年，卻依然沒能從死亡線重新振作起來。一名海外消費者，都敢於嚐試咱們華夏本土的中醫藥物，而身為我們華夏的同胞，為何不敢？”
“是處於對我們華夏本土傳承幾千年的中醫藥物的不信任嗎？”
“身為一名華夏人，我不希望第一個關於美康全係列產品的好評，是來自一位海外消費者之口出。”
“過多的話，我也不想多說。無論你信與不信，告辭。”
說完，林凡徑直走下演講台，對陳展鵬打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迅速跟上來，兩人走向出口。
這個時候，梁誌成忽然喊住林凡：“喂！你等一下！”
林凡站定腳步，回頭道：“何事。”
梁誌成一愣，貌似也沒想清楚自己為什麼喊住林凡，可能隻是因為單純的對林凡這個瀟灑的離場，而感到不爽吧。
他遲疑了一下，隨口道：“你……剛才那般大放厥詞，現在沒有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就想離開？！”
“……”
林凡沉默了一下，掃視了一下眾人：“在場有沒有梁家人？”
不等眾人回答，林凡轉身揚長而去，丟下一句話：“以後梁誌成這種角色，還是拴在家裏比較好，牽出來隻會給你們梁家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