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花看了話的她一眼,點頭道:“其中是有一個人叫做昆蒂娜。”
那人又發問,隻是這回聲音裏竟然帶上了一點哭腔。
“她們是不是,剛討伐完覺醒者就被西深淵捉住了?”
艾花依然點頭。
“誒,你怎麼知道的?”海倫驚奇的問道。
那人卻沒有立即回答,任憑淚水模糊雙眼,不爭氣的從眼眶滑落,最後從嘴角滲進口腔,苦鹹的味道充塞心頭。
“因為我當初也是討伐隊的一員啊……”
辛西婭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見安娜前輩,所以當她突然看見那沾染著微雪的身影時,整個人腦袋都有些呆愣。
然後,是不知道該作何表情的痛苦……安娜前輩真的覺醒了,可是那熟悉的眼神卻和幾年前一模一樣!
那次任務完成後,她徑直返回自己負責的區域,知道某忽然心思一動向代理人打聽安娜前輩的消息時,才知道,原來她已經覺醒。
那時代理人麵無表情的訴著組織收集的情報,辛西婭隻感到心裏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了幾下,渾身都有些脫力。
而從那之後,每一次接到討伐覺醒者的任務,辛西婭都害怕會看見那張溫柔熟悉的麵容。
隻是剛才她為什麼就像沒看見我一樣,目光都未曾停留過……
“嚇,我還以為她已經覺醒很久了呢。”海倫有些脫線地道。
“就算認識又怎麼樣,她現在是覺醒者!”溫蒂妮冷哼道。
“不,她沒變,我能感覺到,而且當初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孩也還在,這已經足夠明了!”辛西婭大聲著,展露出與其平時戛然相反的堅定。
“她救了那麼多戰士,這次還特意前來幫助我們,我想同伴之間所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了吧。”身為溫蒂妮隊的一員,克蕾雅卻自然大方地走了出來表達和自己隊長不同的想法,“不吃內髒的覺醒者,難道和我們有什麼區別麼?”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了眾人心頭,不少人都露出複雜的神色,包含著惱怒、認同以及深深的無力與難過。
“沒錯,安娜貝爾確實是打算前來支援我們,”米裏雅表情冷靜,聲音從她口中吐露時,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幾分,“大家想必都已明白,組織這次給我們下達的任務十死無生,而且會有行刑隊在我們背後監督,一旦有戰士逃離,可以料想肯定會被直接處決。”
“而我們和安娜貝爾第一次見麵時,她正冒著暴風雪回來……她想為我們解決掉行刑隊的問題,讓我們隨時有一條後撤的路。”
“能不能接受安娜貝爾的話題我們可以之後再論,但擺在眼前的,是要不要繼續執行任務的選擇。如果有安娜貝爾和李坊的幫助,我想已經足夠擊敗組織派來監督的戰士,也就是大家都可以活下來,隻是從此就算叛逃組織;而若是選擇堅持駐守,就要麵對二十多頭覺醒者,甚至更強的敵人。”
“好了,大家都作出自己的選擇吧,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