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囁嚅著說不出口,賁虎此刻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好啊,你個沒良心的,你竟然這麼不要臉!我怎麼就跟了你這個既廢物又花心的的混蛋!嗚嗚嗚!我不活了今天,我……”
匕首抵在脖子上,女人終於不敢再胡鬧了。
“別殺她!”賁虎哀求著看向葉銘,雖然二人生活在一起,除了吵便是吵,但畢竟夫妻一場,若她因自己而死,這一輩子他也難安。
收了匕首,葉銘淡淡道:“我不會隨意殺人,當然前提是不要惹得我不開心,將他們帶進去安置好。”
在賁虎的怒視下,女人終於不情願地動了動身子。
安排好眾人,葉銘也放心了,於是,他對賁虎道:“我們隻是在此歇腳而已,你們也不用太過擔憂,這附近所有獵戶的居所,我要了!錢我會照常付給你們的,順便一問,這附近誰最有錢?”
一聽有錢收,賁虎大喜,急忙回答道,“我們鎮最有錢的就屬鎮中心的王老頭了,他是上麵任命的鎮長,平時仗著位高權重就知道欺壓我們這群窮苦百姓!”
葉銘眼睛一亮,藏在長袍下那執著匕首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第二天,庫格爾小鎮這處邊陲地區的不毛之地發生了件大事,鎮長府邸上下百餘口人全部被人殺死,府庫內的金錢被人劫掠一空。
賁虎今天沒有去打獵,卻是與羅鐵廝混在一起,兩個人樂嗬嗬地討論著鎮裏的趣事,說是趣事,其實也無非是誰家的女娃長開了,哪家有個漂亮的小姐之類的。
桌上擺滿了雞鴨魚肉,好些年都沒吃過那麼豐盛的菜了,狠狠灌下一大口酒,賁虎覺得愜意無比。
“你知道昨天咱們鎮發生了什麼事嗎?”羅鐵突然壓低嗓音。
“嗯?咱們鎮還能發生什麼大事,難不成鎮長又收了一房太太?”賁虎有些不以為然。
“昨天有人襲擊了鎮長的府邸,搶空了府庫而且沒留下一個活口。”
聽到這裏,賁虎心裏咯噔一下,酒勁全消。
昨天他與婆娘忙裏忙外直到後半夜才睡下,今早很自然地起晚了,當然也就沒機會聽街坊鄰裏說閑話。
“更詭異的還在後頭,今早鎮裏每戶人家人起來時,門前都放了一小袋金錢,那可是一袋啊!這惡人終於遭了報應了!”
賁虎麵色尷尬,今早葉銘把錢遞給他時,他還以為那是葉銘事先答應給他的報酬,他還感慨葉銘小小年紀出手竟然這麼闊綽,誰知竟是這樣的來路。
偷眼看了下旁邊默默無言的葉銘,口袋裏的金錢突然讓他有種難以遏製的恐懼感。
“小老爺!你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羅鐵吃驚地看著賁虎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忽然屁滾尿流般從床榻上滾下,拚命地向葉銘叩頭,心中不禁疑惑起來,“賁虎,你這……”
“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自會有我一個人負責。”葉銘說的風淡雲輕,也不知他藏在黑袍下的臉到底是何種表情。
這件事本來做得悄無聲息,但是在羅鐵這個大嘴巴的一番添油加醋下,葉銘等人的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
在庫格爾小鎮一呆便是三日,葉銘等人已經被全鎮的居民頌作神明。
受盡了煩擾,見此情況,大家索性直接住到了原鎮長的府上。
鵝毛雪盡飛揚,這座看似消息閉塞的小鎮,卻並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鎮長遇刺當日,一支百人的精銳騎兵便已經整裝向小鎮方向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