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從事這行以來我們之前雖然也遇到過一些匪夷所思讓人心驚肉跳的情況,其中有些情況可能要比現在更加危險和更加恐怖,但是在遇到那些情況的時候我們往往都一心隻想著逃命或者是解決那些東西,在那種分散注意力的情況下心裏的恐懼感反倒不是那麼強烈。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這種詭異的情況出現之後並沒有什麼危險,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細想和考慮,這樣一來我們自己認知中的東西就都會伴著這種氣氛湧向而出,最後演變成無限的想象,這才是最後致命的。
本身讓我們恐懼的東西就算是它有多麼猙獰和恐怖,說到底它對你造成的害怕是有一定程度的,最後那種無法抑製的完全讓你恐懼不已的情緒完全都是我們自己的思想在作祟。打個比方,這就相當於我們看恐怖片,在沒有看到那鬼或者是恐怖東西之前我們的情緒一直很害怕,最為害怕的時候就是那鬼真正出現的時候,之後我們反倒是不害怕了。
這原因其實都一樣,我們心中之所以會恐懼完全是在環境和其它因素的影響下造成的,有的時候直觀的麵臨讓你恐懼的東西往往你就不會太過恐懼了。
心若沒有畏懼,又有什麼東西能讓你覺得害怕呢?
這些道理說來容易,但是知道和能做到往往是兩回事,所以此刻我的心裏難免會覺得害怕。扭頭看看超子,他雖然可能比我膽子大點,但是卻也一定心有懼意。真正厲害的人自然是劉基,從始到終,不論是直觀的麵臨恐懼還是現在處於現在這種恐怖的氣氛之中,他從來都是那樣的淡然和鎮靜,似乎這種“泰山崩於眼前而不驚”的品行對他來說就和吃飯喝水一樣,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我之前聽說過一些不問世事的高僧或者是隱士會有這樣的品性,這樣的品性是他們長時間的積累和那種不問世事的沉澱才最終形成的,而現在在我的眼中劉基絕對有這樣的心態,難不成他活了這麼久之後真的看透世事了?我看了他一眼之後心裏不由暗自誹謗,沒有辦法,我又不敢當著他的麵這樣說,隻能在心裏過過幹癮了。
這種濃重的恐懼氣氛好在沒有持續多久,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逐漸消沉,最終歸於平靜。在這些結束之後我和超子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是繼續看著這石碑等待著。之前的經曆已經讓我們學乖了,每當我們以為這石碑不會有什麼再出現的時候它都會繼續有東西出現,現在這個時候說它不會在繼續顯示出什麼我都不敢相信。
在我和超子都安靜站在原地等待著不動的時候劉基忽然動了,他這一動我和超子都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之前一直是我們沉不住氣,但是現在是劉基動了,這對於我們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劉基的動作很簡單,他向前踏了一步重新走近那石碑的背麵,隨後伸出那雙修長的雙手開始重新在那石碑上摸索起來。這這一幕景象很熟悉,在那些石碑中的影像顯示之前劉基就是這樣的動作,而現在他這動作就像是在重複之前的動作一樣。
劉基一邊用手摩挲著那石碑一邊低聲嘟囔著什麼,聽到他的嘟囔我和超子麵麵相覷,現在這一幕已經和之前那一幕已經完全一樣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是是時光倒流回來了一樣。
看到劉基這個樣子我們也不敢多說什麼,這個時候我屏息悄悄聽了一下劉基嘴裏嘟囔的東西,這一聽之下不由皺眉,因為他嘴裏嘟囔的我雖然能聽到但是卻根本聽不出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奇怪的語言,那種語言對我來說很陌生,就像是第一次聽到英語時的感覺一樣,完全不知所雲。不過細聽之下我忽然有些映像,他發出的音節和之前超子被亡靈附身的時候他帶著超子和我跑的時候嘴裏發出的那些音節有些相似,但並不是一樣,這種奇怪的音節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劉哥這是在舉行什麼儀式?我記得他之前就是這樣然後那石碑的影像就開始顯示,莫不是這石碑中的東西是他弄出來的?”看著劉基的動作超子小聲的和我說。
其實超子不說我也想到了這一層,我不知道這石碑是不是劉基操縱的,但是那些影像的顯示現在看來絕對和他有莫大的關係,這是毋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