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消失了?難道我們已經擺脫了之前的幻象?”我心裏想到,但是如果擺脫了幻象之後孔盼她去哪兒了呢,黑暗中我也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於是嚐試著叫了孔盼幾聲,我這麼一叫之後聽到的都是自己的回聲,並未有孔盼的聲音。
起身之後我摸到的是身後的石碑,這石碑還在,說明我似乎並未脫離那古怪的幻術,但是既然沒有脫離,那我的打火機還有孔盼為什麼都不見了呢?這下子我慌了,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這個石洞之中如同被一層粘稠的黑色所覆蓋,死寂與陰冷相交融,一時間我的身上連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黑暗中我又叫了孔盼幾聲,但是依舊沒有回音,這偌大的空間似乎現在是剩下我一個人,這不由讓人抓狂,好在我之前已經知了自己多麵臨的是什麼樣的狀況,不然這樣非將我自己嚇死不可。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開始考慮我所麵臨的狀況。首先我應該是還沒有脫離那幻象,另外現在的情況更糟糕,我一沒有光源而沒有同伴,若是想不到辦法的話估計也就栽在這兒了。
首先我想到的是孔盼是不是已經擺脫了這一切,若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可能要稍微好點,說不準現在她正在想辦法救我,但這隻是樂觀估計,若是不樂觀估計的話那情況可就多了。
現在已經沒有了光源,我一個人在這黑暗之中已經沒辦法行動,之前進入這石洞的時候發現這石洞大概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但是具體的方位我卻弄不清楚。而且現在最為重要的是,若是這幻術是隨著我的記憶中的潛意識改變的,那麼我剛才睡覺的時候潛意識很可能已經將此刻的情況做了某些改變,若是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貿然行動了。
濃濃的黑暗包裹著我,這感覺實在是難受,自己不由就會感覺到恐懼與絕望,不由想起一係列那些不好的結果,而我很清楚自己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一旦亂想可能導致情況變得更糟糕,但糾結的就是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
之前看到過一種逼迫審問罪犯的方法,就是將他們關入一個密閉透光的空間裏,不定時給他們吃喝,過不了多久那些罪犯就會受不了,而且絕大多數人都抵擋不住這個方法,原來我還理解不了這一點,現在卻深有體會。
有的時候人所懼怕和恐懼的都是自己的心帶給自己的,若是自己的心不畏懼,那也就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了。
這無邊的黑暗中我隻有從新靠著身後的石碑開始嚐試入睡,此刻我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隻能從新嚐試孔盼的方式。但是這個時候我又想到,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象,之前的一切都是我所推斷出來的,雖然有打火機那樣的證據,但是會不會是我看錯了,會不會我們有打火機的時候的那一段是我自己的臆想,實際上那根本沒有發生。
這個時候我的意識很混亂,我想這是不是都是真的,從頭到尾其實隻有我一個人,所謂的劉基和孔盼都是我幻想出來的,若是那樣的話那我到底算是什麼?
我的思緒越來越混亂,簡直產生了自己是不是真實存在這樣的想法嗎,簡直和莊周夢蝶一般,就在我的神經紊亂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一陣傳來一陣極其炫目的光,這光如同閃耀的太陽般耀眼,而後就是感覺鼻子下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刹那間我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緊接著眼前的光開始向側麵移動,而後我就看到了孔盼的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