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葉羽辰笑道,“將軍府和那三家什麼意思?文朝又有何動向。”
“稟城主,將軍府猜測,增兵隻是幌子,實則為支持天元修道向我北涼城表明立場,還說若城主需要證據,增兵便是最好的證據。鍾、鄧、柯三家則一致認為,不要輕易破壞了北涼與安南國的盟約,應增派北涼城南邊境,同向文朝施壓,並建議同時再探虛實,或可派安南使者,打探那邊的意思。目前,文朝未見異動。”
道脈雙修?葉羽辰的心裏出現了這四個字,問道:“可知天元修道的是何人?是何血脈?”
“稟城主,據可靠消息是天元當代族長之子蕭天遠,此人並無血脈。”
天元族長之子蕭天遠沒有天賦血脈這件事幾乎不是秘密,葉羽辰自然也知道,隻是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誰都不能確定。倘若天元滿天過海再創造出一位道脈雙修的乾坤境王者,文朝又會作何舉動?葉羽辰不敢往下想去。
“可探得蕭天遠的老師是何人?”
“稟城主,已探得,是郝霸道。”
他?聽到這個名字,葉羽辰反到放下心來,王道與霸道雖出同源,實則確是背道而馳,加上郝霸道與文朝千絲萬縷的關係,最顧忌此人的,想必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正坐在文朝皇位之上暗自發愁。當年鬼山那驚天一刀,世人皆驚,從鬼山的天空像是撕裂了一個口子,無數流星傾瀉而下,此人身周十裏再無生靈。世人雲,刀起鬼山泣,刀藏皆寂滅。
“傳將軍府城主令”葉羽辰將手中的書信遞於眼前之人。
“是”來人接過書信急忙退下,離開城主府。
……
天微微亮,郝霸道已經開始生火做飯。
待蕭天遠吃完,郝霸道說:“今天起,開始正式修行。”
蕭天遠正要行拜師禮,卻被郝霸道托住“修行之前,先和你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蕭天遠不解的看著郝霸道。
“第一,我隻傳你功法,教什麼,不要問。知道了,也別說。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師父,你我二人過去、現在,甚至未來,隻可以叔侄相稱。第二……”
“師父……”蕭天遠正要問清緣由。
“嗯?”郝霸道嚴厲的瞪向蕭天遠。
這是自蕭天遠記事起,第一次見郝霸道如此,忙改口道:“郝伯,這是為何?”
“先聽我說完,不得插嘴!”郝霸道接著說:“第二,若非迫不得已,絕不能泄露你天元一脈的身世。第三,我隻傳道五年,領悟多少隻靠你自己。你可願意?”
“天遠自是願意,隻是郝伯,這……”看著郝霸道再次投來的嚴厲目光,蕭天遠硬生生把後半句憋了回去。
郝霸道見蕭天遠沒有問下去,神色緩和了不少,從懷中掏出一本殘舊書卷遞過來:“這是王道九章的前六章,天遠,你慧星凝聚,想必不需我多言,先看,有何不解,即刻問我,我隻給你一年時間,這一年,你隻做兩件事,參會自然法則,悟透此書。
蕭天遠翻開書卷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
一道初窺人元基,
二道聚元脫胎近,
三道凝神透萬物,
四道鑄體笑紅塵,
五道因果已背離,
……
書中的內容深深的吸引著著他,這些字仿佛具有生命般一個一個鑽入蕭天遠的腦海,看到蕭天遠癡迷的看著書中內容,郝霸道很欣慰,看來這個決定非常正確,也應驗了那個人當年的預言。
郝霸道扛起魚竿,走到湖邊釣起了魚,難得遠離世俗紛爭,想必是要好好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閑暇時光。
“咦”
感受到空氣中隱隱有股氣流如狂風驟雨般襲來的郝霸道猛然站起,環顧四周,又聞這股氣流無聲無息的消散了,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難道是錯覺,郝霸道看了看不遠處專心看書的蕭天遠,見沒有異常,又拿起魚竿釣起魚來。卻未曾發現,此時盯著王道九章的蕭天遠,其雙目中罩上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