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文鬥武鬥(2 / 2)

林渠琛有些狼狽的轉頭看向窗外,哪裏還有什麼人影。他恨恨的叫道:“來人!”腦海中卻響起南安惡狠狠的聲音。不一會一個小宮女急匆匆的跑進來,見他被捆綁在地,慌慌張張的過來解開他的繩索。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理智基本上已經被陰陽和合散燒沒了,他問了這個沒怎麼見過的小宮女叫什麼名字,長得還挺清秀的小宮女顫抖抖的說道:”奴婢叫清兒。”林渠琛點點頭,終於還是欲念占了上風,抱起驚呼的清兒倒在絲綢大床上。

………………

南安背著子桑在皇宮的院牆上奔跑跳躍,雖然她功夫不弱,過了一會兒身上還是出了一身汗,有些疲累的躺在一座宮殿的屋頂上微微喘口氣。也不知道南晟這邊怎麼樣了,原本以為救人會很麻煩才讓南晟使這招調虎離山,誰曾想那太子殿下就是個繡花枕頭!她想起林渠琛濃密如墨的眉毛,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了那對眉毛,長在一個虛有其表的男人身上。”如果林渠琛聽見這話,真是要氣得吐血吧。

稍稍歇了一會,她認命的背起還呼呼大睡的子桑,向著宮門掠去。到了宮門外的樹林裏沒有等來南晟,卻等來了不想再見的人。

南修裹著厚厚的貂毛衣服背對著她,陳叔默不作聲的站在他身側。南安警戒的看著二人,說道:“涼國公主我非救不可,你們還要攔我嗎?”

南修轉過身來,今日烏雲較多,隻有依稀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有些不忍卻還是說道:“對,她的命已經被人訂了。”南安嘲諷道:“什麼時候懸巫閣除了占卜算命,還兼職殺手行當了?”南修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夜空,輕聲道:“天意不可違。”

全身漆黑的南安眸子一片閃亮,她嘲弄道:“沒想到下山這麼久你還記得師父的教誨,真是難得啊。”她話鋒一轉,原本有些懶散的聲音驟然冷酷:“可是這麼多年你是知道我的,最不信的便是天意。師兄,你要阻我便來吧。”南修沒有動靜,方才那一聲“師兄”讓他一呆,多少年沒聽過這一聲呼喚了,現在聽來尤為陌生。陳叔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突然開口道:“安兒,你師兄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不要阻礙於他了。”

南修看著半百的老人,酸澀湧上心頭:“連陳叔都要背棄安兒嗎?陳叔,你知不知道師父已經……”一句話沒有說完,酸脹的眼睛已經撐不住淚水,晶瑩的淚珠在白皙的臉龐上劃過。

南修回過神來說道:“南安!既然你堅持,我們就用師父的規矩來決定吧。”在山上時師父為了讓他們勤練苦讀會準備一些好玩的小物件,以比賽來定這些小玩意兒的歸屬。他這話一說,兩人都有些想起以往爭奪勝負的歡樂,麵上都有些黯然。

南安強迫自己不去回想,問道:“文鬥還是武鬥?”南修回道:“以你擅長武鬥吧。”南安輕呼了口氣:當年文鬥沒有人是南修的對手,武鬥的話自己還能有些勝算。她把子桑放在一棵樹下,抽出自己的細劍,慢慢走到南修麵前。

“你……還能用劍嗎?”她有些猶豫問道。南修微微一笑:“已經很多年不用劍了,你盡管來吧。”南安搖頭甩走心中的一絲負罪感,在護城河亭的那一天是她將南修送回懸巫閣,當時的確嚇了她一跳,隻是現在的狀態顯然不適合噓寒問暖,她暗暗對自己說:“隻要將他擊退就可以了,萬不能傷他。”

南修並不解開自己的貂毛大衣,還是靜靜的站著。陳叔想說些什麼,被他擺擺手頂了回去。南安輕吸一口氣,腳踏蓮步,右腕一抖抖出幾朵劍花向著南修而來。這是她慣常使用的“花劍訣”,想必南修也並不陌生,用這樣的招數也是想看看南修到底以何招數來應對自己。

這“花劍訣”使來劍尖飛舞,在空中劃過就留下朵朵如花痕跡,因而得名。現在又是深夜,劍劃破空氣的聲音聽來格外清晰。從她到南修不過幾步遠,幾朵劍花閃過就到了他麵前。

南修卻還是站著,甚至嘴角都上揚起微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