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正欲回話,先前的刀疤張擋在了茶客前麵:“俺要來救這個妹子,你湊什麼熱鬧?”茶客淡淡的掃了刀疤張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刀疤張臉色刷的變紅了,子桑在旁看著,覺得這人很是有趣。刀疤張手中斧頭一握,橫在了茶客的咽喉處。
“俺刀疤張在百木山也是一方英雄,你給俺死來。”說完斧頭一揮,眼見茶客就要血流當場。突然破空聲傳來,一片小小的榕樹葉飛來砸在斧頭上,發出“叮”的一聲。本以為這小小樹葉沒有多大威力,刀疤張也是沒有放在心上,豈料這榕樹葉甫一碰在斧頭邊緣,刀疤張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樹葉上釋放出來,震的他虎口一麻,斧頭幾欲脫手而出。刀疤張詫異的甩甩手腕,目光掃向榕樹葉的來處。
一個少年蹦跳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少年緊身黑衣很是精神,他瞪大眼睛圍著刀疤張轉來轉去,一邊嘖嘖說道:“傻大個兒!傻大個兒!”刀疤張見隻是個少年,還這樣侮辱自己,心中憤恨大手就要捏住少年咽喉。少年開心一笑:“來呀。”
刀疤張手速極快,眨眼間就摸到了少年頸上的皮膚,正要用力,少年看似纖弱的小手也攀上了自己的脖頸。兩手相觸,刀疤張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隻覺得手腕被捏住整個反轉過來,整條手臂也被扭曲。少年輕移腳步,走到刀疤張身後的時候,他的整條右臂也是被少年別到背後,動彈不得。空著的左手還想幫忙,少年利索的扯下刀疤張的褲腰帶,將他雙手都綁在了背後。少年得意的拉著褲腰帶的另一頭,向茶客笑著擺擺手。
茶客在黑衣少年出現的時候就鬆開了馬兒的韁繩,抱胸看著少年製服刀疤張。子桑見他疏忽自己,心想這是個好機會,不知怎的這個茶客總給她帶來壓迫,還是離開的好。
子桑偷偷的在馬兒耳邊說了句:“駕!”馬兒剛抬起前蹄,又一個人影擋住去路。子桑鬱悶的看著來人,這看起來是一位富家公子,腰帶上修滿了金線還有好幾枚大大小小的玉佩,用現代話講就是土豪嘛。
土豪眉眼淩厲,目光在子桑身上來回掃射。神奇的是子桑沒有覺得不適。也許是因為子桑從小就偏愛這種長相的男生,總覺得這樣的男兒才是真正的帥氣,為此還免不了大學舍友的嘲笑。子桑不免多看了幾眼,直到先前的茶客走到他們中間,對著土豪一抱拳:“多謝林兄。”
土豪抬抬眉毛,算是受了這一謝。當事人子桑在馬上上下不得,著實鬱悶。
刀疤張那一桌同伴見他被抓,猶豫著要不要來搭救,因為刀疤張算是他們中武功最高的一位,他都不敵,剩下的也不用指望了。先前與刀疤張搭話的王大傻揚聲說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為何抓我同伴,出門在外大家都是朋友,不知可否先行放了他?”黑衣少年撓撓頭:“兄台如何稱呼?哦,我叫南晟。要放他你去問南修。”
如此看來那茶客正是懸巫閣閣主南修。隻是不知他們為何會來到百木山?
說回今日五更,祁安城門大開。第一位出城的便是這懸巫閣主,南晟吃著燒餅緊緊跟在南修身後。二人縱馬走了一陣,南晟的燒餅吃完後有些口渴,二人在一條小溪邊休息。南晟不解的問道:“南修,我們要去幹嘛?”南修伸手撥動水麵,攪碎了溪水中的倒影:“接一位公主。”南晟興趣缺缺:“哦,公主是女的吧,女人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