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已經被搞得完全沒那方麵的想法了,原本隻是為了證明下自己的取向,結果出師不利遇上了個女流氓。
“有屌了不起嗎?給我出去!出去買個羅馬大帝回來!看我不操哭你!”
鄭隨傷腦筋地捏著鼻梁,心想現在的女生怎麼比男的還豪放啊?要是真娶這麼個女人回家,說不定自己會萎一輩子。
女孩倒在沙發上,罵罵咧咧一陣,還好最後睡了過去,要是真鬧騰一宿,他可真心扛不住。
鄭隨把那女的架到床上,總不能讓人家女孩睡沙發吧,但也不能跟自己睡一塊兒。於是他想了想,就用被單將那女的全身上下卷起來,包成了個粽子擱一邊兒床上。
然後開始檢查枕頭,被套,看了半天,在確認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殘留在上頭之後,才和衣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他有點兒戀家,每次住酒店,不管什麼星級,就算是總統套房,他也總覺得沒有自家的床幹淨,而現在一想到有無數人在這張床上幹過的事兒,他壓根就沒法兒安心睡覺。
這也就算了,最關鍵是特麼的這裏隔音效果異常地不好,一晚上他就光聽林柯和他那個女伴在那兒嚎了。
“哦也~快點,快點~”
“啊啊啊,好棒好棒,用力~”
又吵,又髒,又睡不著,自己來這遭的什麼罪啊,還不如回家睡覺。
真不該腦子一熱就跟著林柯來瞎鬧。就算跟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做了,證明了自己是直男又怎麼樣呢?也不過就是兩個陌生人之間不負責任的相互泄欲。就為了這麼個可笑的理由,去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也並不見得就能趕跑那些對某個人的“邪念”,還折騰個鬼啊,睡覺!
結果,一晚上什麼都沒做,覺也沒睡好。鄭隨認床,再加上一個陌生人在旁邊躺著,想睡著根本是有心無力。於是他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躡手躡腳溜出門,卻剛好撞見林柯也出來打電話,林柯壞笑著問他,“怎麼樣?”也隻被他敷衍過去,“還行、還行。”
鄭隨回了趟家,簡單洗了個澡就直接去了公司,而林柯一直賴到下午才出現。
快下班的時候,鄭隨正在座位上填這個月的分析表呢,林柯走過來就沒頭沒腦就扔這麼一句。
“鄭隨,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連碰都沒碰人家?”
“你怎麼知道?”鄭隨頭上冒了虛汗。
“我怎麼知道?”林柯把那盒沒有拆封的避孕套扔到桌子上,說,“一個都沒用!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戴套。”
喂,這種東西不要隨便拿出來好不好!鄭隨趕緊收好避免路過的同事看見,順便壓低聲音吼他,“你變態啊?還倒回去數我用了幾個套?”
男人之間喜歡比大小就算了,還有像他林柯這樣喜歡比次數的?鄭隨真是受夠了。
林柯理直氣壯地說,“那是肯定要看的,雖然我一夜七次,你拍馬也趕不上。”
“另外我加人姑娘微信了,她告訴我她閨蜜說的,說你一晚上都正人君子得不行!還幫她掖被子!”
“你這讓我下次還怎麼帶你玩兒?”林柯簡直哭笑不得,“完璧歸趙,這種事也就隻有你幹得出來。”
林柯說完後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說,“等等,你不會是不行吧?”
鄭隨一聽這話就怒了,他怎麼可能不行?
於是他拆開那盒套套,從裏麵拿出一個來,站起來幾乎要甩林柯臉上,他跟林柯說,“你等著!我一會兒告訴你我行不行!”
說完就怒氣衝衝進了男廁所,然後把馬桶蓋放下來,坐在上麵,掏出手機點開以前收藏的某些羞羞的網址,插上耳機,準備進入賢者模式。
鄭隨心想,自己可是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每天早晨的morning wood跟打卡一樣準時,“不行”這兩個字,從來沒有,也絕對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隻要有恰當的刺激,絕對的分分鍾就能……!
分分鍾就能……
就能……
能……
聽著耳機裏頭此起彼伏的浪叫聲,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可是老二一點兒要“站起來”的跡象都沒有,鄭隨已經傻眼了。林柯看他去了洗手間那麼久,還發了個微信過來說,“行,你是哥,你牛逼,我信了還不行嗎?你一會兒用完那東西不用給我看了,我對你的子子孫孫不感興趣。”
是,你不想看,我也沒東西給你看啊,欲哭無淚。
對著女的沒法兒硬起來,看av都沒用。鄭隨手裏的手機啪地掉到地上,心裏已經涼了半截,他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顧子安,你不會是把我搞陽痿了吧?